轟隆隆的雷聲響起,趙士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很茫然,記憶也停留在韓棋死后,他讓唐婉離開的那一刻。
他這是在哪兒?
趙士程想要坐起來,但是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頭也很暈。剛剛起來,又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
春桃沖了進來,見趙士程醒了,趕緊湊到床前,高興的說:“主子爺,您醒來!真是太好了,您昏迷了這么久,真是把我嚇壞了!您渴了吧?我去給您倒杯水。”
趙士程四下看了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自己的營帳里!突然他想起了唐婉,唐婉去哪兒了?他又是怎么回來的?
春桃興高采烈的,端著茶盞走了過來,剛想扶起趙士程,就被趙士程抬手揮到了一旁。
趙士程死死盯著春桃,沉聲問道:“夫人呢!夫人去了哪里!”
茶盞落在地上碎成了渣,春桃跌在上面,臉頰劃了一道口子,滲出幾滴血珠。
春桃收了笑意,訕訕的爬了起來,手背在臉上隨意的擦了擦。她剛想開口說話,秋果掀起門簾進來了。
秋果低頭看了看滿地的碎片,而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春桃一眼,走到趙士程床前。
秋果恭敬的說:“主子爺,您醒啦!夫人她受了傷,一直在牛夫人那邊休息呢!您稍等,我過去請夫人過來。”
趙士程說道:“外面是不是下雨了,還是我過去吧!婉婉的腳傷還沒有好,不能碰水。”
秋果看趙士程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趕緊阻攔道:“主子!您別動!我讓白飛他們用擔架,把夫人抬過來就是!
夫人特意交代了,讓您好好躺著,安心養(yǎng)病!您要是這樣過去,我可沒有辦法跟夫人交代!”
趙士程瞥了春桃一眼,有些不悅的說:“將春桃換了,她照顧我,我不習慣!換個男的來。”
秋果瞪了春桃一眼,朗聲說道:“是丁非、白飛他們幾個輪流照顧您。本來牛將軍在這里守著的,剛剛被岳將軍叫走了。
春桃姐姐,我們回去吧!夫人等著急了!”
春桃心虛的看著秋果,秋果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營帳。
豆大的雨點砸在秋果的臉上,她壓著怒火,急匆匆的向前走著,待到無人之處,才轉(zhuǎn)過身來狠狠的扇了春桃一個耳光!
春桃挨了打,難以置信的看著秋果,憤憤的說:“秋果,你敢打我!反了天了你!”
秋果雙手叉腰,生氣的說:“你算哪門子天,也配我讓我反?春桃,枉夫人對你這么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
夫人也受了傷,讓你提桶熱水你都百般推脫!扭臉不見,你就跑到姑爺跟前獻殷勤,你安的什么心?”
春桃嘴巴張了又張,她心虛,不知道怎么還嘴。只含糊的說了句:“我哪里有你說的那樣不堪!
我想著過來看看,若是主子醒了,好回去跟夫人說一聲!”
秋果譏諷道:“主子?你管姑爺叫主子?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夫人才是我們的主子!你們一家子的賣身契都在夫人手里捏著呢!
我們跟了夫人怎么多年,夫人可曾虧待過我們?偏偏你起了那樣齷齪的心思,真是丟我們做奴婢的臉!呸!”
秋果懶的跟春桃掰扯,頂著大雨,向白飛的帳篷走去,姑爺要見小姐,還是讓白飛他們抬著小姐過去吧!
春桃站在雨里,喃喃的說道:“當我想這么做嗎?難道我就不知道羞恥!”
春桃揉了揉臉頰,想到來時,母親跟她說的話,又想到唐婉對她的好,一時之間也迷茫了,她到底該怎么辦?
秋果回來的時候,唐婉已經(jīng)醒了,牛夫人正在喂她吃飯。
牛夫人慈祥的說:“妮兒,來,這是俺特意給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