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士程眉毛一挑,輕笑出聲,說道:“哦?他這可真是恩將仇報啊~ 秦檜那老狗親兒子就兩個,一個幼年就夭折了。
唯一活著的就是這個秦翱了,他將秦翱殺了,那秦檜可就絕了血脈。秦檜養(yǎng)他一場,不想竟給自己養(yǎng)了個仇人出來。”
“強道,你快說說!”唐婉急聲催促:“他是如何安排的,我們能不能鉆到空子?”
“嫂子,那秦熺說七日之后,讓他的心腹帶著二百號弟兄離開臨安,去半路伏擊秦翱,聽那意思是要斬草除根!”
“就等那些人離開以后,我們就行動!”唐婉一拍巴掌,立刻做了決定。
趙士程臉上的陰霾也散了些,笑著說:“竟然還有這等好事!一下少了那么多人,咱們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
到時候也不必真刀明槍的跟他們打,還是用老招數(shù)下藥吧!不過這次不能再心慈手軟了……他要斬草除根,我們何嘗不是?
如今這局勢,秦家勢力越大,對我們這一方就越不利……”
如果想要保住岳飛,那秦家必須倒!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這兩家已經成了生死之敵了。
趙士程沉思片刻,對唐婉說道:“婉婉,你在家中等我,我去召集兄弟,安排一下。”
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唐婉柔聲回道:“嗯,夫君你去吧~”
趙士程有他的事情要忙,唐婉也沒有閑著。如今已經進了臘月,所有的產業(yè)都要盤一下盈余。書房里摞著的賬本有半人高。
往年有夏蟬支應著,唐婉還不用這么忙。今年不同,夏蟬被調去了烏云山那邊的溫泉山莊做女管事。
而唐婉新培養(yǎng)的丫鬟還沒有學出來,所有的事情,就都壓在了唐婉身上。
趙士程走了半日的功夫,唐婉就一直悶在書房里看賬本。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了,這才停下來。
“吱呀——”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秋果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她跑的急,停下來的時候已經站不直了,彎著腰拼命的喘著氣。
“秋果,怎么了?”唐婉蹙著眉問道,她還沒有見過秋果這副模樣呢!
“夫人,外面出事兒了!大理寺的人帶走了岳飛將軍和岳云將軍!說是軍中有人告發(fā),說他們父子有謀反之心!”
這件事發(fā)生的太突然,唐婉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猛地站起身來,不小心將硯臺掃到了地上。
“啪——”
硯臺狠狠的摔在地上,應聲而裂,墨汁撒的到處都是!
唐婉顧不得這些小事,失神的說:“怎么會,怎么會這么突然?不應該啊~”
秋果的呼吸終于沒有那么急促了,肯定的說:“是真的!”
唐婉急聲問道:“這件事兒發(fā)生多久了?可知道是何人告發(fā)的?”
“夫人,我今日出去買了些針線,眼看著他們被大理寺的人押走的!也就,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至于是何人告發(fā)的,奴婢不太清楚。聽看熱鬧的百姓說,就是岳家軍里的人,聽說也是個將軍!”
唐婉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了椅子上,低聲呢喃:“怎么會?怎么會出了叛徒?”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唐婉,你要冷靜!冷靜下來~ 這種時候越是慌亂越會出錯!
可是她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高聲吩咐道:“秋果,趕緊去備馬車!我要去岳府,立刻~”
“好!奴婢這就去——”
秋果急匆匆的往外跑,唐婉緊跟其后,直接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事發(fā)突然,她已經顧不得換衣服,更顧不得什么儀態(tài)了!
岳夫人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心頭泛起一陣悲涼:想不到官家竟然這么快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