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銀瓶了解唐婉!
唐婉雖然瞞著她,但背后一定沒少為她父兄奔波。她不信,唐婉只知道這么點兒內情。
唐婉嘴巴微張,想要開口說話,又咽了回去。
如此反復三次,才在岳銀瓶那帶著壓迫感的的目光中開了口:“張浚……我們查到張浚已經投靠了秦檜……
也是靠著秦檜他才能重回官場。這次伯父是被關進了大理寺,大理寺是秦檜的地盤……
背后主導這件事兒的人,一直都是秦檜!所以我們找了他許多麻煩。只是我們低估了他的決心,他不會輕易放棄……”
唐婉不能說出官家的所作所為。最起碼在岳銀瓶生下孩子之前,她絕對不能說!
秦檜的刁難,好歹還給岳家留著一絲希望。若是她們知道官家是要拿岳飛的命,換回韋太后,那她們會徹底的絕望。
人在絕望中會做出什么事兒來,唐婉不敢去想!
前世的記憶中,岳銀瓶就是為父親伸冤,投告無門,絕望之下投井而亡的!
唐婉想要改寫岳銀瓶的命運,那么好的人,不該淪落到那個下場!
岳安娘淚雨連連,哽咽的說:“那秦檜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啊!這該如何是好?”
岳安娘不懂朝政,但是秦檜的威名便是鄉野村婦也有所耳聞。
秦檜在朝中經營多年,深得官家信任,勢力龐大。他想要置岳飛于死地,這一局,難解!
岳銀瓶追問:“我父兄可受了刑?他們在大理寺……受了許多折磨吧?”
“他們……嫂嫂……”唐婉故意避開這話題,不想讓岳銀瓶擔心,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
岳銀瓶輕輕撫摸著肚子,輕聲說:“說吧!我能抗住~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會遭受什么,若是任由我亂猜,還不如你將實話說與我聽。”
唐婉轉念一想,岳銀瓶說的也有道理,只撿著輕的說:“二哥曾經托人送過一次信兒,說伯父和大哥確實受了刑。
不過大理寺找不到確鑿的證據,加上朝中文武大臣,日日都為這事兒吵的不可開交,伯父他們二人,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喪氣的話,岳銀瓶一個字都沒有說!她自小習武,若非性格堅毅,根本堅持不下來。
這件事兒雖然棘手,但是她還想要努力一把!她不信邪能壓正!
岳銀瓶哀求道:“婉婉,你有沒有辦法,再給我二哥哥傳一回信?”
唐婉眉頭一擰,為難的說:“自從上次他遞了消息出來,我們一直想要聯系二哥,只是禁衛軍看的太緊……
護國公府的屠勇雖然在禁衛軍中,但是他那邊,大約也被人盯上了……最近屠勇也沒有去當值。”
唐婉猜得不錯,屠勇那邊確實遇到了麻煩。
那次他請趙士程喝茶,悄悄將岳雷的所說之事告訴趙士程后,他就發現,自己被人監視了。
對方很小心,不過屠勇自小習武,五感比別人更加敏銳,還是察覺到了。
回府之后,他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護國公,護國公立刻讓他告病在家,暫時不許去禁衛軍中任職。
唐婉壓低聲音,說:“我聽士程提過一嘴,護國公懷疑秦檜那些人,可能是故意安排屠勇去看守岳府。
甚至故意縱容他和伯母他們接觸,為的就是通過屠勇,拿住護國公府的把柄,將屠家拖下水!”
饒是岳銀瓶再冷靜,聽到秦檜一黨圖謀如此之大,也忍不住心驚肉跳!
“哎呀~”
唐婉聽到岳銀瓶的痛呼,一臉慌亂的站起來,焦急的問:“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吳氏和岳安娘也緊張起來!岳銀瓶畢竟懷著身孕,若是一著急出了意外,那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