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前方。
“岳,岳母大人——您,您怎么來了?”
湯夫人攔在了囚車前,想要湊過來,卻被官差攔住了。
“你是何人?退后——”
說話間,從湯夫人身后的茶攤中,又走出許多人來,為首的正是趙士程和唐婉。
秋果湊過去,掏出一個荷包塞了過去,笑著說:“我家主子是儀王府的公子,請各位差爺去那邊吃酒!”
順著秋果手指的方向,官差看到一座酒肆,不大,卻有陣陣酒香飄出來。
官差吸了吸口水,裝模作樣的說:“當差的時候,可不能喝酒!”
“我們主子,只是想同岳夫人說幾句話,不會讓你們為難的。里面已經備好了酒肉,若是吃不下也可帶走……各位差爺,請吧~”
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去,便是他不識抬舉了。
雖說老儀王還被關在宗正寺,儀王府等人仍舊被圈禁在府中,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不濟人家也是皇親國戚,可不是他這樣的官差得罪的起的。
領頭的官差點了兩個人:“你,你!你們兩個留在這里看守。里頭的東西,一會兒我給你們帶一份出來。”
“是!”
“是!”
秋果見還有兩個人留了下來,又過去塞了兩塊碎銀子。客氣的說:“兩位大哥,沒法你們退遠些。”
兩個官差對視了一眼,笑呵呵的接過銀子,往后退了幾步。
趙士程這才走到囚車旁,看到岳夫人憔悴的模樣,他的心被愧疚填滿:“師娘……”
岳夫人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士程,慎言!”
岳家如日中天時,趙士程不曾以岳飛的弟子自居。沒想到如今岳家落了難,他反而不再避諱這份關系。
岳夫人用慈愛的目光看著趙士程:“有些事,你我心中明白便可,不要說出來。記住你師父說過的話,不要辜負他的期望。”
趙士程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是!伯母。”
岳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托付你的事,你莫要忘了。”
趙士程壓低聲音說:“岳霖已經被貢將軍帶走了。岳霆和岳震已經去了別處。”
岳夫人詫異的問:“去了何處?”
唐婉輕聲回道:“人多口雜,不便多說!您放心,我們夫妻愿發毒誓,若是敢出賣了岳家,不得好死!”
岳夫人急聲說道:“這話可不能說!”
話音剛落,岳夫人便雙手合十,抬頭對蒼天說:“老天爺勿怪!孩子只是戲言,不可當真~”
求了幾句,岳夫人才放下手來,對他們夫妻說:“孩子,我若是不信你,便不會以全家性命相托了!只是不知,銀瓶和安娘如何了?”
再入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