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認。
趙璩也不敢推脫,灰溜溜的跟在趙昚身后走了。
賢妃娘娘關切的說:“官家,您也站了半日了,還是坐下來歇歇吧~”
趙構擺了擺手,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方,語重心長的說:“不必了,母后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我不過是站了半日,跟母后吃到苦比起來,不值一提。”
賢妃寬慰道:“好在,太后娘娘苦盡甘來,能回到大宋頤養天年。日后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能好好的在她跟前盡孝了。”
皇后娘娘勾起嘴唇,露出一抹冷笑。
“賢妃,在太后娘娘跟前盡孝的事兒,就不麻煩你了。有我在,足夠了~”
趙構如此有孝心,誰孝順太后娘娘,誰就能抓住他的心。如此淺顯的道理,皇后娘娘如何不明白?
“皇后娘娘誤會了。”賢妃不咸不淡的說道:“臣妾并非是要同您爭功。您是皇后,孝順太后之事,自然是以您為先,誰也不能越過您去。”
有賢妃這話,皇后娘娘今后便是想撒開手不管,都不成了。
賢妃面上和善,心里卻不這樣想:不是要在官家面前爭功嗎?今日我便將這功勞讓給你。我倒要看看,你和太后娘娘能不能和睦相處。
普通百姓家,尚且有婆媳矛盾。她們可是后妃,嫁的是官家,后宮之中的爭斗,可比尋常人家殘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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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后知后覺,也品出了賢妃話中的意思 。
她心頭不悅,偷偷用余光觀察官家的反應,見他笑得和善,只能硬著頭皮說:“這是自然,我是一國之母,自然要做出表率。”
兩個人你來我往,話里藏刀,斗得不亦樂乎。身后的姚妃等人,眼觀鼻,鼻觀心,充耳不聞。
她們膝下無子,便是養子都不曾有。何必摻和皇后和賢妃斗法?
福國長公主更是低調的不成,站在眾位妃嬪身后,一言不發,可手掌心早被汗水浸濕了。
一輛奢華的馬車拐過街角,緩緩往皇宮的方向行來。為首的是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人,正是趙昚和趙璩。
大太監于洪喜出望外,躬身說道:“官家~官家~您看,太后娘娘回來了~”
趙構神色激動,竟然不顧身份,抬腳往馬車的方向跑去。眾人明顯沒有料到官家會來這么一出,慌忙追了上去。
“母后——母后——”
馬車外傳來熟悉的呼喊聲,雖然這聲音已經多年不曾聽過,聲音也蒼老了許多,但是韋太后還是聽了出來 。
她那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蒙的掀開馬車簾子,高聲應道:“皇兒——”
趙昚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對趕車的車夫說:“還不快快停車,沒看到官家親自迎過來了嗎?”
馬車緩緩停住,還不等馬車停穩,韋太后便從馬車中鉆了出來,抬腳便要往下跳。
趙昚反應快,往前跑了兩步,扶住了韋太后的胳膊,親自將她扶下馬車。
“母后——”
趙構已經跑到了馬車跟前,看著韋太后蒼老的面容,險些哭出來。
母子分離時,韋太后容貌動人,如今,已經蒼老成這樣了……
“孩兒對不起你呀!母后——”
再入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