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我聽說,趙家的人也打聽過,知道王姑娘并非刻薄之人,所以才沒有鬧,默認了這門親事。”
趙端慧早逝,給陸游留下了一女,雖然這個女兒是在郡王府長大的,很少在陸府住,但陸游總歸是她的生父。
陸游續弦,趙璩肯定會派人打聽。若是新婦不賢惠,便是冒著被官家責罰的危險,他也定要攪黃了這門婚事。
唐婉唏噓道:“他可別再折騰了!這才兩個月,官家已經申斥了他三五次了。若是這樣下去,別說那個位置了……郡王之位都保不住……”
趙士程搖了搖頭,有些事兒不方便說出來。
趙璩被官家申斥,也怪趙璩太狂妄。七月的時候,官家讓趙璩和趙昚抄寫《蘭亭集序》一百本。
趙昚下了朝便回府里,規規矩矩的抄寫《蘭亭集序》。七月一過,便將兩百本《蘭亭集序》放在了官家的案頭。
趙璩剛好相反,痛痛快快的玩兒了一個月,一個字都沒有寫。
官家雖然心有不悅,但是也沒有表露出來,扭頭便給二人各賜下十名宮女。
初時,趙昚并沒有領悟到官家的用意,并沒有往深處想。還是唐承義聽說了這件事,特意尋上門去,言明此乃官家的考驗。
故而,趙昚并沒有碰那些宮女,反而以禮相待,放在府里榮養起來。
十日之前,官家又宣召那些宮女回宮,趙璩傻了眼。他還當那些宮女是官家賜下來的小妾,在他府上住了這些日子,可沒有一個還是完璧之身。
兩相對比之下,高低立現,趙璩是徹底被踢出局。
不要說太子之位,便是養子的身份,官家都不會承認,趙璩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他這個人大大咧咧慣了,頹廢了幾日便又生龍活虎起來,隔三差五便闖禍,惹的官家申斥了他好幾回。
鄭氏和唐婉相見甚歡,正聊到興頭上,邊聽外面響起鞭炮聲,新娘子進府了。
趙士程小心翼翼的護著唐婉,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觀禮。鄭氏也站起身來,和唐婉躲在一處。
新娘子蒙著紅蓋頭,看不清她的面容,不過看她走動時的體態,也知道這位定然經過宮中嬤嬤的教導。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陸夫人停止了念經,手輕輕攥著佛珠,坐在高堂之上,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兒子和新兒媳。
看到這一幕,從前的事在她腦中快速閃過,她避世太久,那些事對她來說,好像是上輩子發生的。
等新人在賓客的簇擁下去了新房,她緩緩起身,想要離開這里。卻聽到陸宰略帶祈求的聲音:
“夫人,今日是兒子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不念經了,留下來招待招待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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