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嗚嗚……”
趙不熄躺在趙士程懷里吐著泡泡,趙士程拿起手帕輕輕擦去兒子嘴角的口水。扭頭看向唐婉:“咱們兒子都長了四顆牙了!”
“他都十個月大了,再過兩個就該抓周了。長牙有什么稀奇的?”
趙不熄不滿的蹬著雙腿,用力的發(fā)出一個音:“父……父父……”
唐婉放下手中的賬本,笑著說道:“不熄,應(yīng)該是父親,你再試著喊一聲。”
“父……”
趙士程嘴角恨不得咧到后腦勺,笑著說:“我兒子都快會叫父親了,真厲害!來跟我學(xué),父親——”
趙不熄甜甜一笑,脆生生的喊道:“哎……”
趙士程不死心,又教了一遍:“不熄,你說父親——”
“哎……”
“哈哈哈……”唐婉揉了揉肚子,笑著說:“你別教他了,他慣會占便宜的。上次公爹教他喊祖父,他也是這樣。”
趙士程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你個臭小子,連我的便宜都敢占,該打!”
“啊……嘿嘿……”
趙不熄發(fā)出一陣壞笑,一股熱流順著褲腳流到趙士程的大腿上。趙士程覺得大腿一熱,慌忙將他遞給了秋果。
“秋果,你快帶著他去換衣服…… 這臭小子八成是故意的,我剛說了他該打,他就尿我一身。”
秋果和白飛已經(jīng)成親生子,趙不熄百日的時候,秋果便回了府中給趙不熄做奶娘。
許是趙士程嫌惡的表情太明顯,趙不熄肉乎乎的手掌呼在他臉上,又發(fā)出一陣笑聲。
“我的小祖宗哎……”秋果慌忙將他抱進了懷里,不等趙士程發(fā)火,轉(zhuǎn)身就跑。
趙士程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喊道:“趙不熄,你絕對是故意的!”
“好啦!”唐婉柔聲安撫道:“你同個孩子計較什么?那可是你的親兒子。再說了,他剛多大啊?”
趙士程看著唐婉,委屈巴巴的說:“婉婉你變了!你現(xiàn)在事事都向著兒子,心里根本就沒有我……”
唐婉走過來牽著趙士程的手進了內(nèi)室,笑著說道:“你先將這身衣服換下來再說別的吧!濕乎乎的不難受嗎?”
趙士程不緊不慢的換著衣服,邊換邊說:“也不知這孩子隨了誰?我看他比子毅他們幾個,還要淘氣一些。便是他舅舅的孩子也比他乖巧。”
唐婉哭笑不得,打趣道:“夫君,婆母說這孩子隨了你。你像他這般大的時候,也是如此淘氣。”
“怎么會是隨我?”趙士程反駁道:“我小時候最是乖巧不過,可跟這個皮猴子不一樣。”
唐婉翻了個白眼,順著他說:“是,你小時候最是乖巧了。這孩子隨我行了吧?”
“哼!你又糊弄我……”趙士程不滿的說:“我問過祖母了,你小時很乖巧,從來不曾讓人操過心。”
唐婉嘆了口氣說:“夫君,孩子頑皮好好管教便是。”
“我舍不得。”趙士程訕訕的說:“我看見他那張臉,就下不去手……”
趙不熄長得有八分像唐婉,趙士程看到他那張臉,手都舍不得揚起來。
“人人都說,慈母多敗兒。”唐婉感嘆道:“咱們家是嚴母慈父,我看著孩子留在家中,不養(yǎng)成紈绔子弟,就算是你我積了德。”
“這有何難?”趙士程理了理衣袍,笑著說:“碧君是我們養(yǎng)大的,待到不熄大一些,將他送到岳大哥手里,讓他好好管教便是。”
碧君便是岳云的女兒,當(dāng)年岳云將孩子托付給了唐婉和趙士程,直到岳飛平反,岳家眾人重回臨安,碧君才被接走。
回到了親生父母身邊,岳碧君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適應(yīng)。直到現(xiàn)在,三不五時的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