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士程看著藏在碗底的肉,心中有些錯愕。他這是成功打入火頭軍內部了?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四周,見別人碗里都是蘿卜,別說肉塊了,就是肉皮都見不到幾塊,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夾起一塊肉塞進了嘴里,味道尚可,嚼了幾口咽了下去。
趙士程低喃道:“早知道會弄成這樣,來的時候應該帶些毒藥。”
轉念一想,若是要毒死這么多將士,要放多少毒藥才成?甩了甩頭,又把這個想法拋諸腦后。
他提起筷子將碗里的蘿卜撿出來,挖了個淺坑埋了進去。端著碗大搖大擺的往那排房子走去。
“站住——”
“將軍有令,閑雜人等不許接近這里。”
趙士程將碗遞了過去,笑著說道:“大哥,我是新來的火頭軍。今日的菜太素了些,上官讓我送半碗肉過來,給二位大哥打打牙祭。”
看到肉,守衛(wèi)的臉才有了笑意。
“二位大哥,我替你們站一會兒,你們先吃飯可好?這肉若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兩名守衛(wèi)對視了一眼,做出勉為其難的樣子說:“那行吧!”
趙士程接過對方手里的長槍,筆直的站在門口。耳朵支起來仔細聽著里頭的動靜。
當年牛皋教他射箭時,特意鍛煉過他。他站在門口就能聽見里頭男女調情的聲音。
張安國懷里摟著一個妖艷的女子,濃妝艷抹,依偎在他的懷里。
“將軍,來,柳柳再喂您喝一杯……”
張安國輕輕抬起柳柳的下巴,淫笑著調侃道:“怎么喂啊?若是用酒杯喂,我可不喝!”
“討厭~ 奴家用嘴巴喂您便是了……”
一聲討厭說的百轉千回,趙士程險些吐出來。
不過是半碗肉罷了,那兩名守衛(wèi)已經幾口就吃完了,其中一個站到另外一邊,剩下的一個捂著肚子說:“喂,你幫我站會兒崗,我去趟茅廁。”
趙士程求之不得,點頭應了下來。
柳柳的聲音再次響起:“將軍,您什么時候替奴家贖身啊?媽媽已經催了好幾次,逼著我接客呢……”
“不急!待明日宴會過后再說。”
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張安國可沒打算收了她。
柳柳嬌嗔的說道:“哎呀,奴家不求做正室夫人,給您做個妾,奴家也是心甘情愿的。”
“正室夫人的位置,也是你能肖想的?”張安國緩緩說道:“從前我在臨安時,姑母曾給我安排過一門親事。
對方可是世家大族的嫡小姐,那姿色可是萬里挑一的。那小姐看中了我的才華,哭著鬧著要嫁給我做夫人。
只是,她不過是個被退了親的女子,便是她端莊賢淑,又有豐厚的嫁妝,我都看不到眼里。”
柳柳聞言,心中升起幾分不屑,心道:你吟詩作對還及不上我,就你這草包樣子,哪家貴女不開眼,會倒貼嫁給你?
若不是看你好騙,我怎么會眼巴巴的貼上來?不過是立了些許功勞,便張狂起來了,什么東西……
心中雖不屑,可柳柳還是伏低做小,順口說道:“您乃是天縱奇才,那等上不得臺面的女子,怎么配做您的正妻?”
“哈哈哈……”張安國開懷大笑,又繼續(xù)說:“后來,眼瞅著親事不成,我那姑姑便想著讓我娶她的女兒。
可惜我那表妹無才無貌,便是給我做妾室,我都覺得上不得臺面。我不忍傷姑母的心,這才避到北地來。”
柳柳本想著這張安國好糊弄,許是自己能借著他脫離苦海。見他如此涼薄,連自己的姑母表妹都看不起,又改了心思。
“將軍,如此說來,奴家便是給您做外室都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