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行舟安慰地拍拍安星辰的胳膊。
后者沖他一笑。
“沒什么啦,不是被偏愛的那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一開始的確有點無法接受,也不愿去相信。
后來明白,人心本來就是偏的。
尤其長輩們,某些傳統觀念根深蒂固,他們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而這里面,母親通常扮演著一個讓人又心疼又無奈的角色。
她們本身就受到這種觀念的欺壓跟剝削,但當她們成了母親后,又會用這套觀念來對待跟要求自己的孩子。
“我只能告訴自己,以后不要成為這樣的人。”
最終,安星辰如此說。
“小謝呢?”到了謝靜俞這里。
“方才星辰姐說的那些,讓我想到了我的姐姐,我姐姐是個很有才華跟能力的電氣工程師。”
“電氣工程師?”安星辰驚訝。
女孩子做這個工作的,應該不是很多吧?
聽著就很厲害。
謝靜俞則告訴她,“有很多女性從事電氣工程師這一職業,在這個領域取得了很卓越的成績。我姐姐就是其中之一,但我爸爸非逼著她回來嫁人。”
謝靜俞的父親將女兒的婚事當成了向上攀升的砝碼。
這一樁所謂的高嫁,代價是謝靜澄以后得放棄工作,安心當豪門太太。
“不過不用擔心,我姐姐她逃了。在我跟我媽的幫助下,讓她離開了這個要吃她的家。”
說起自己的家庭,謝靜俞也沒太留情面。
他作為既得利益者之一,可能沒資格說這些。
但他還不至于犧牲姐姐的幸福,去為自己謀取利益。
而從不敢反抗父親的媽媽,為了姐姐也勇敢了一回。
大伙兒為謝靜俞鼓掌。
看這人安安靜靜的,還是挺有魄力的,對姐姐也不錯。
小宋都有些激動。
這個環節他沒想到嘉賓們這么配合。
可能是氛圍太好,每個嘉賓都挺走心,讓他們愿意吐露一些平時不會對外說的話。
“惟惟呢?”
“我爸媽啊,跟你們的肯定都不一樣。全世界到處旅行,只有錢不夠花了才會給我打電話。”
到了沈惟這里,沉重的氣氛一掃而空。
“我媽還語重心長跟我說,男孩子不急著娶老婆,努力賺錢為父母養老才是正事。”
“我爸則教育我,像我性子這么古怪的,哪個女生和我在一起都是倒了八輩子的霉,讓我別霍霍人家姑娘。安心陪著他們兩個,給他們當牛馬。噢,他原話不是這么說的,我自己給翻譯了一下。”
“……”
嘉賓們被這一家子給驚了。
“還真有這樣的啊?”安星辰表示自己太年輕,見識太少了。
“我絕對沒夸張。”沈惟保證。
那兩個混蛋做的缺德事太多了。
他能健康長這么大,全靠自己生命力頑強,跟那兩人沒半毛錢的關系。
“商尋哥呢?”
在眾人注意力集中在商尋身上時,沈惟卻注意到何聞瞬間緊繃的神色。
望向商尋的眼里,有著無法壓抑的擔憂。
而被他用這種眼神注視著的男人,只是用很平靜的語調說——
“他們,各種意義上教會了我很多。”
“……就這些?”
小宋等了又等,也沒等到他繼續往下說。
商尋笑笑,示意就說這么多。
這就是商尋,對自己父母全部的想法。
“欸商尋哥,你智商那么高,是遺傳的嗎?”方辭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