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樣認為。”
沙廣寒又說:“你多和他周旋周旋,別著急用兵,讓我先在這里好好練練兵。”
萬斂行又笑了起來,“老沙,如今的你也算得上我半個知己了。”
沙廣寒道:“我雖是粗人,但是我粗中帶細,何況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呢,我老沙也想早點出這斷路林,為自己報仇雪恨。”
七日以后,萬斂行就帶著他來時的五十人回到了奉營城。
如今的奉營城已經不是一個月前的奉營城了,大街小巷上的人雖然很多,但都是步履匆匆慌里慌張的,還有的人走路還帶著一點小跑,回頭會回腦的樣子像是身邊有什么東西追他一樣。
最顯眼的就屬那一隊隊的官兵了,他們正在走街串巷的找人。
在奉營何時看到過這樣的景象呀,百姓不慌才奇怪呢。
騎在馬上的隨影跳下馬,走到馬路對面,把一個被官兵推倒的老太太扶了起來,“大娘,沒事吧。?”
“謝謝你呀小伙子,我老婆子沒事。”老太太搖搖頭,“可惜了我這些東西了。”
老太太剛才那這一下摔的不輕,他的腕骨已經破皮出血了,還好血不多,老太太沒把自己的傷當回事,她正忙著彎腰在地上撿東西呢。
因為剛才她走路礙了官兵的事,被官兵一推,她摔倒在地上,她胳膊上挎著的籃子也摔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也灑了一地。
有一包茯苓餅,如今包著茯苓餅的油紙裂開了,茯苓餅摔的到處都是,有幾塊還被人踩扁了,兩紅色的根蠟燭也斷了,不過燭芯還堅強地連接著兩斷蠟燭,沒讓一根蠟燭身首異處,地上還有一捆香,雖然沒散開,但是也有折損。
老太太心疼自己的這些東西,一邊撿一邊唉聲嘆氣,隨影只好幫著往籃子里面撿,“大娘,街上人這么多,您這把年齡就別出來了。”
“不出來不行呀,我要去城隍廟拜拜城隍爺。”
聽見這話的萬斂行把掀開簾子的一角又悄咪咪的放下了,這是都把他當神一樣供奉了,他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誤認呀。
隨影道:“大娘,你有什么難事要求城隍爺嗎,那城隍爺也不是求什么什么靈。”
老太太說:“我求的都是城隍爺的分內之事。”
城隍廟里面供奉的是萬斂行,隨影眼珠子一轉,心想,難道是他們侯爺沒把奉營治理好?不應該呀,這是最貧瘠的流放之地,如今荒山變田地,各式各樣的工廠拔地而起,百姓安生,吃飽穿暖,水利大興,無一日停工,朝廷沒出的一分錢一點力,都是他們侯爺憑借一己之力做的,可以說是找不出什么毛病了,這大娘指的分內事是什么事呀?
“大娘,是城隍爺最近疏于政務了嗎。”
“什么政務呀?”老太太顯然沒聽懂隨影的話。
“我想知道你找城隍爺什么事?”
“哦,他不是水庸神嘛,應該保佑我們這一城風調雨順,百姓安泰,你看看現在,這城里被那個鄒三多的人攪合的,天天城里城外的搜人,我家都被他們里里外外搜了三遍了,說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造反的沙廣寒,我活了這么大的年紀,沒聽說沙廣寒是壞人呀,他在松春關口守了那么多年,這怎么一打仗沙廣寒就成壞人了。”
隨影沒明白老太太要表達什么:“大娘,你說的這些都是大閬國的國事,聽我的,回家吧,街上太亂了。”
“哼,我管他事家事還是國事,要是南部煙國打來了哪里還有家,我去城隍廟上告城隍爺,讓城隍爺下令,讓那個新來的郡丞鄒什么三多,趕快去前方打仗,那南部煙國都要打到家門口了,還抓什么沙廣寒呀,這沙廣寒守了奉營八年都沒吃過敗仗,怎么鄒三多一來就要守不住了,守不住還讓這么多的人走街串巷的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