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謝臨淵瞇起眼睛,居高臨下盯著她,壓迫感十足。
宋晚寧站起身與他對視:“我說,我要和離。”
他放開懷里的喬魚兒,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肩膀,冷笑道:“當(dāng)初是你仗著家里的功績非要嫁給本王,如今想走便走?你當(dāng)本王是什么?你宋大小姐的玩物嗎?”
“真是奇了,成婚三年你沒有一日是滿意的,如今我要和離,你倒是又不愿意了?”宋晚寧掙扎了兩下發(fā)現(xiàn)根本動彈不得,索性放松了隨他捏,“我爹余下的舊部已盡數(shù)歸于你麾下,你還想怎樣?”
“你就是這么看本王的?”謝臨淵眼底似乎要噴出火。
“那你希望我如何看你?”她也不甘示弱。
喬魚兒在一旁嬌聲勸道:“王爺別與王妃置氣,王妃說的是氣話,做不得數(shù)的。”
“我在和王爺說話,幾時輪到你一個婢子插嘴了?”宋晚寧不想再裝什么善良大度的大家閨秀,直接翻了個白眼。
“小姐,我......”喬魚兒兩眼一紅,楚楚可憐。
“魚兒,你先回去,本王要和王妃好好談?wù)劇!敝x臨淵強忍怒意,低聲哄道。
“是,王爺。”喬魚兒乖巧點頭,又對著宋晚寧說道,“聽聞昨夜小姐與陸太醫(yī)共騎一馬回的侯府,沒想到陸太醫(yī)如此醫(yī)術(shù),竟未能救下老夫人,當(dāng)真可惜。”
說罷,行了一禮,施施然走了出去。
聽到“共騎一馬”四個字,謝臨淵的臉色陰沉得似乎能滴出水,他咬著牙問道:“你可還記得你是本王的王妃,與別的男子如此親近,是要全京城看本王的笑話嗎?”
“笑話?我才是全京城的笑話吧?”宋晚寧嗤笑一聲,“要不是你把太醫(yī)全叫走了,還把我派去找你的小廝趕了回來,我至于親自去宮里求人嗎?你心上人的命是命,我娘的命不是命?”
“昨晚的事情本王真不知道,看在你剛沒了娘的份上,說要和離的事情本王不再計較,你別不識好歹。”謝臨淵皺起眉頭,表情似乎不耐煩。
一句不知道便想將她打發(fā),大度的仿佛是恩賜。
謝臨淵篤定了她離不開自己,所謂的和離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也是,怪她一廂情愿倒貼了三年,讓他覺得自己如此廉價。
宋晚寧抬頭看向他,眼里含了淚,卻倔強地不肯落下:“謝臨淵,你可還記得十二年前那個救你的人嗎?”
“當(dāng)然記得,魚兒救了本王,因此胳膊上還留了一道疤。”謝臨淵不屑一顧,“你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有沒有可能,那個救你的人是我?”
謝臨淵嗤笑了一聲,仿佛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宋大小姐,你身上本王哪處沒看過,可有一絲疤痕?你身份尊貴,向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這種事情也要搶份功勞嗎?”
“嗯,你說得對。”
她不想解釋了,解釋也沒有用,他從來不肯信她分毫。
“你若不想和離,給我一紙休書也行。”宋晚寧看著他,眼神格外平淡。
“你......”謝臨淵罕見地啞口無言,臉黑得像鍋底,“不管是和離還是休妻,你想都別想。”
說完便怒氣沖沖轉(zhuǎn)身離去。
宋晚寧有些不明白,照理說她要和離謝臨淵該歡天喜地,這般生氣是為什么?
難道是因為母親剛?cè)ナ溃侣鋫€薄情寡義的名頭落人口實?
算了,過些日子再說吧。
她扭頭看向那件可憐的衣服,仿佛映射著她一團糟的生活,這樣的禮物,怎么可能再送出手呢。
“梨蕊,走吧。”宋晚寧喊著一旁的侍女,“什么都不帶了。”
到寧遠侯府時,府里各處已掛滿白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