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不愿意回府,原來在這私會情郎?!?
謝臨淵嘴角微微抽搐,臉色鐵青,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一點情面也不留。
宋晚寧莫名從他暴怒的眼神中察覺出一絲吃醋的意味。
他會吃醋嗎?頂多是占有欲發作吧。
意識到這個念頭有多么荒唐,她不由得笑出了聲。
謝臨淵怒氣更盛:“你笑什么?”
“沒什么?!彼瓮韺幨諗苛吮砬?,并不想解釋什么。
這一舉動似乎令他更加怒火中燒,不由分說上前將她抵在院墻上。
這里不是王府,她當著自家下人的面被他這般對待,頓時感覺羞憤難當。
“謝臨淵,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她輕輕幫陸景之拂去落葉的樣子,那么溫柔,又那么刺眼。
胸腔里的嫉妒不停瘋漲,煩躁得難以思考。
“跟本王回去!”他聲音嘶啞。
宋晚寧道:“你的喬魚兒命不久矣,你不去守著她,還有心思管我在哪?”
提到喬魚兒,謝臨淵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他調整呼吸,盡量讓語氣放得平緩:“本王記得你嫁妝單子里有一株千年人參,喬魚兒需要。”
是了,不是惦記她的東西,怎么會舍了喬魚兒來找她。
那人參是多年前皇帝賜予宋家的,極為珍貴,世間僅存兩株,另一株在國庫里。
他不好向陛下開口,只能選擇來找她討要。
“王爺,只有最沒出息的男人才會惦記妻子的嫁妝?!彼瓮韺幮χf道。
他眸色一沉,語氣生硬:“多少錢,當本王買你的?!?
“王爺說笑了,那是御賜之物,我怎敢隨意買賣?!?
謝臨淵看著她臉上略帶嘲弄的笑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卷土重來。
他瞇著眼睛質問道:“宋晚寧,好玩嗎?”
“不好玩,所以王爺能放開我嗎?”
看著她眼底的冷漠和抗拒,謝臨淵覺得十分陌生。
他印象中的宋晚寧是賢惠的,從來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更不會像現在這樣頂撞他。
原來以前的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現在自私刻薄的才是真正的她。
謝臨淵冷笑一聲:“宋晚寧,本王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人參你給還是不給?”
“不給,除非我死了?!?
宋晚寧抬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讓她去救一個背叛、陷害自己的人,她還沒有賤到這種程度。
“好,好?!敝x臨淵雙眼猩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近乎癲狂,“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
宋晚寧第一次從他眼中看見濃烈的殺意,像頭失控的猛獸。
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她呼吸愈發困難,臉色漲紅。
她毫不懷疑,他會為了喬魚兒殺了自己。
但她還是倔強地與他對視,眼神沒有絲毫掙扎與求饒。
“王爺息怒,還請放過王妃......”
周圍下人們的求饒讓謝臨淵恢復了些許理智,他放開宋晚寧,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他方才居然差點殺了宋晚寧?
他思緒混亂不堪,朝身后大吼道:“滾!”
宋晚寧有些站不穩,沿著墻緩緩坐到地上,大口喘著氣。
“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倔呢?”謝臨淵蹲了下來,伸出手似乎想將她抱住,卻在觸碰前停下了動作。
他皺了眉頭,自顧自說道:“只要你回去,同她道個歉,一切便可當沒發生過,你還是本王的王妃,不好嗎?”
宋晚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