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三日,送進去的飯菜都原封不動地送了出來,下人們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推門進去才發現宋晚寧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于是慌忙稟告謝臨淵。
太醫診了脈,嘆氣道:“王妃是連日來水米未進,太過虛弱導致的昏迷,喂些清淡的飲食,慢慢調理便無大礙。”
“本王吩咐的禁足,誰說不讓她吃飯了?”謝臨淵捏緊了拳頭,視線掃向地上跪著的下人們。
管事的嬤嬤哭喪著臉辯解道:“奴婢們照吩咐每日都送了飯菜,只是王妃她自己不肯吃啊......”
不肯吃?
謝臨淵瞇起眼睛看向宋晚寧毫無血色的臉。
她用絕食的方法來向他提出抗議?
呵,倒是小看她想出去的決心了。
“為何不早點來稟報本王?”他又問道。
下人們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回王爺,王妃本來飯量就不大,沒有胃口也是常事,以前也經常不吃東西的......”
“做錯了事還敢頂嘴?出去自己領罰。”
太醫忙攔道:“王爺息怒,她說得不無道理。王妃的脈象有氣血不暢、肝郁氣滯之相,想來常常心情郁結、精神不振,胃口自然會差些。”
謝臨淵突然想起之前陸景之說她郁郁寡歡,那時他還不信,現在又被點了出來。
他有些煩躁,皺眉問道:“可有治療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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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搖頭道:“此為心病,還需心藥醫。微臣可以開些補氣血的方子為王妃調養身體,只是心結若不解,怕還是不成。”
心結?她能有什么心結?
謝臨淵想不明白。
她愛他,他哪怕不愛,這么多年也只有她一個王妃,連個通房都不曾有。
他不過是對喬魚兒好了些,她便一直拈酸吃醋,不肯罷休。
他對喬魚兒只是感激,并無男女之情,她卻不依不饒硬說喬魚兒是外室,是他的情人,當真不可理喻!
要說有心結,該是他有才對!
謝臨淵越想越氣,將房中下人和太醫全都趕走,自己端了一碗粥坐到床邊。
他捏著勺子將粥送到宋晚寧唇邊,可她雖昏迷著,卻仍像在與他較勁,死活不愿張口。
第一次干伺候人的活,還被這么抵觸,謝臨淵臉色都有些發黑。
他含了一口粥,將碗放到一邊,彎下腰雙手捧住宋晚寧的臉,嘴對嘴硬是將粥喂了進去。
就這樣渡了五六口粥,他才終于罷休,靜靜坐著看她那不怎么平靜的睡顏。
他才發現,多日不見,宋晚寧似乎又瘦了。
原本小巧圓潤的下巴都已經有些發尖,記憶里紅潤飽滿的嘴唇現下干裂發白,失去血色。
他突然想起二人曾經歡好時的感覺,她那時十足軟玉溫香,不像現在,瘦的骨頭都有些硌人。
想到這些,謝臨淵胸口有些發悶。
他有多久沒有碰過她了?快一個月了吧。
宋晚寧,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