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夾了一筷子小菜放進喬魚兒的碟子里,才肯抬眼瞥她:“你覺得本王會惦記你的東西?”
眼神里寫滿了鄙夷與嘲諷。
宋晚寧看向喬魚兒:“那想必是喬側妃的意思了。”
喬魚兒泫然欲泣,連忙搖頭:“我不知道,王妃錯怪我了。”
那個丫鬟從宋晚寧身后走出來,跪在喬魚兒面前,哭哭啼啼道:“昨日王爺說由側妃管家,奴婢便找王妃要庫房的鑰匙,誰知王妃不肯交給奴婢......”
“你胡說什么?鑰匙明明給你了,是你非要......”
梨蕊話還沒說完,被謝臨淵出口打斷:“放肆,誰允許你插嘴的。”
宋晚寧知道,他對于她以及她身邊的人容忍度一向很低。
她往前走了一步,把梨蕊護在身后:“我不稀罕什么管家權,要拿便拿,只是我的嫁妝別人休想沾染分毫。”
喬魚兒抓著謝臨淵的手臂,哭訴道:“王爺,我真的沒有,這里面怕是有什么誤會。”
“我知道。”他轉頭安慰了一聲,又看向宋晚寧,“誰稀罕你的嫁妝。”
宋晚寧點點頭:“王爺如此說,我便放心了。”
她轉身欲走,忽而想起什么,又轉了回來。
“謝臨淵,嫁給你三年,我吃穿用度皆是用的自己的嫁妝,給我院中下人發的月錢也沒用你一分一毫。”她一字一頓說道,“我不欠你什么。”
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說罷,沒有再看他一眼,徑直離開了院子。
謝臨淵神情茫然了片刻,回過神來,宋晚寧已經不在了。
原先王府由管家打理,會按月向他匯報營收,后面宋晚寧嫁過來,府中事務都交給了她。
他不在乎錢財,因此也沒有問過她府中收支情況,從未想過她會如此公私分明。
難道,她從一開始便覺得總有一天會離開他?
還是說,她從未將他當做夫君看待?從未想過依靠他?
謝臨淵越想越不對勁,眉頭漸漸皺成一個“川”字。
喬魚兒見他不說話,搖了搖他的胳膊:“王爺,怎么了?”
他回過神來,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以后府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且安心用著,需要什么再與我說,不必理會她。”
喬魚兒喜不自勝,嬌聲道:“我有王爺就夠了,其他的別無所求。”
謝臨淵笑了笑,眼前卻又浮現出宋晚寧決絕的背影。
他心底冷哼了一聲:宋晚寧,你可別后悔!
正在回房路上的宋晚寧突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梨蕊關切道:“小姐可是穿少了著了涼?咱們快些回去吧,今早的藥還沒喝呢。”
宋晚寧摸了摸鼻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出太陽了,怎么會冷呢?
她搖搖頭,扶著梨蕊回了主院。
也不知道是懷孕,還是最近沒休息好的緣故,她喝完藥又困了,想著反正也沒什么事,便脫了衣服又上床睡起回籠覺來。
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被梨蕊搖醒:“小姐醒醒,有客人來了。”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