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想法設法拿捏住他的軟肋,像小時候的宋晚寧那樣,她父親接了兵符,她就必須進宮當人質。
至于喬魚兒,不知是她自己的主意,還是背后之人的指使,竟軟磨硬泡求他來一起拜什么送子觀音。
他這樣手上沾染無數殺戮的人,還如何能拜神佛?
況且,他也從不信這些,若真有鬼神,那他該夜夜被冤魂纏身才是。
可笑。
不過她既然要來,他便陪她演好這出戲。想釣出背后的大魚,魚餌總該放得足。
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謝臨淵輕輕扭頭看過去,喬魚兒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看著她面紗外的半張臉,他想到的卻是宋晚寧。
那次去秋狩的路上,宋晚寧在馬車上枕著他的腿睡了一路,樣子可愛極了。
馬車忽然一陣顛簸,喬魚兒悠悠轉醒,看見的是謝臨淵上揚的嘴角。
她羞澀問道:“王爺笑什么呢?”
他這才回過神來,收斂了表情,若無其事地回答:“沒什么。”
......
雖然在心底說了一萬遍不在意,可看到謝臨淵陪喬魚兒拜送子觀音,宋晚寧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亂了。
想強裝坦然,卻還是被程少微看出了端倪。
拜完了先祖,又在佛前念了幾遍經文后,她忍不住開口勸道:“晚寧,你心有雜念,不宜再拜了,咱們先回去吧。”
宋晚寧也知道,拜佛講究的是誠心,她現在心不定,確實不該在這里待下去了。
她們倆并肩走出寺廟,一路上均是一言不發,各自懷著心事。
直到坐上馬車,遠離了佛門,程少微才皺眉問道:“你到底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日見他們兩個一起了。”
她原以為宋晚寧是個敢愛敢恨、快意灑脫的女子,面對夫君的離心不屈服不媚上,都能鐵骨錚錚提出和離,可現下卻為何如此黯然神傷?
“不是的,不一樣的。”宋晚寧苦笑著搖搖頭。
她看了一眼程少微,又緩緩看向自己的小腹,眼里有淚水在打轉:“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程少微大驚,然而更讓她驚訝的還在后面。
宋晚寧繼續說著:“成婚三年,他從未想過和我有個孩子,讓我喝了無數次避子湯。這個孩子,還是他一時疏忽才有的,我沒有告訴他。”
“我一直騙自己,是他不喜歡孩子,所以才不肯要,可他現在卻陪喬魚兒來求子。我不是為自己難過,我只是對這個孩子有些歉疚。”
“它的父親從未期待過它的到來,卻心心念念別人的孩子。”
“少微,你說,我該讓它來到人世間嗎?”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