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她立刻慌亂起來,轉頭看向周圍,還好沒有別人。
謝臨淵眼神晦暗不明:“除了積年的貪腐,你還記得上次南疆使者帶來的那個媚藥嗎?”
“嗯。”
宋晚寧并不想回憶起關于那個藥的細節,甚至聽他提起后突然抗拒和他接觸。
他當然發現了她的不適,嘆了口氣道:“對不起,那件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釋......我只是想說,那藥雖明面上禁止流通,私下里卻有人在買賣,獲利巨大。”
“走私秘藥?”她張著嘴,竟不知該說什么。
看著繁花似錦的盛世,撕開那層美麗的假面,內里竟如此污濁不堪。
知道得越多,她心越寒。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腦海里漸漸成型——會不會當年父親和兄長戰死也有隱情?
她感覺自己雙腿像灌了鉛,怎么也邁不動了。
謝臨淵將她打橫抱起,一步步往外走。
她一側耳朵貼著他的胸膛,隔了好幾層衣服依然能聽出心跳聲平穩有力,讓她還有一絲真實的、活著的感覺。
“我本來以為,我離你遠點可以讓你遠離這些紛擾。可這次我才發現,若我不護著你,這世上已沒有人會護著你了。”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動胸腔微微震動,敲打在她的耳膜上。
“我錯了,大錯特錯。”
宋晚寧知道,他說的是她被罰跪的事情。
是他的漠視和冷淡讓她被肆無忌憚欺辱。
一股莫名的酸澀涌上鼻腔,刺激著她幾乎要流出眼淚。
“所以你什么意思?又改主意不肯放我走了?”她強忍著委屈,悶聲問道。
謝臨淵停下了腳步,低頭看向她蒙了層水汽的雙眼,心像被人剜去了一塊,疼痛又空虛。
他逃避了這個問題,轉移目光,繼續走著。
“你走之后,我想了一會兒。”眼看著即將走出宮門,謝臨淵突然說道,“我知道太醫院長著太子的嘴,陸景之又只聽你的話,我本想從外面再找個郎中來替你把脈。”
宋晚寧愕然,猛地看向他,眼神里寫滿了慌亂。
可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可是,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什么?”她不解,小聲問道。
“因為我說過,我會無條件相信你,你說你沒有身孕,那便沒有吧。”
王府的馬車早已在宮門外等候,謝臨淵將她輕輕抱上車。
宋晚寧本想像往常一樣坐在側邊的座位上,卻被他伸手拉入懷里,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馬車緩緩開動,他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隨著馬車顛簸微微抖動。
宋晚寧鼻尖充斥著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有些頭暈目眩。
“我身邊幾乎沒有可信之人,別人說一句話我要想好幾層意思。可是寧兒,從今以后,我只信你。”
耳畔,他輕聲在問:“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