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脈相承的生性多疑,雖是中宮嫡出,能名正言順繼承大統,可手里沒有兵權,他不放心。”謝臨淵輕蔑一笑,“他怕我造反,因此一直暗中挑撥我與各家武將的關系,想讓我孤立無援,只能聽他的命令。除此之外,他還必須有一把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刀,才能高枕無憂,所以他會養私兵也不稀奇。”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駭人聽聞。
宋晚寧覺得自己背后滲出了冷汗,知道的越多,越覺得對手的可怕。
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你真的有把握能扳倒他嗎?”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放心還是該擔憂。
“你信我,我就有把握。”謝臨淵看著她,眼神堅定,“等這個年過完,所有的帳我都會一一為你討回來。”
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像極了六年前她一見傾心的那一眼。
宋晚寧突然有些恍惚。
“怎么走神了?”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沒事,我們回家吧。”
“好。”
兩人借口身體不適,沒再回席,徑直出了宮門。
因著前陣子疫情得到控制,陛下特許商販初一就能出來擺攤,不必等初五才開市,且取消稅款與宵禁,大街上熱鬧非凡。
宋晚寧心情大好,拉著謝臨淵下了馬車,漫無目的在集市上閑逛。
小販們賣的東西品質都一般,但勝在新鮮。
她上一次逛集市還是很小的時候,那時她還未入宮,父母兄長俱在。她騎在父親肩膀上看雜耍,與哥哥為泥人糖畫爭得面紅耳赤。
記憶中做泥人的手藝人還在那里,只不過頭發已經花白了,泥人還是胖嘟嘟的樣子,然而其他的東西早已物是人非。
“這位姑娘可是要買個泥人?”那個泥人師傅感受到宋晚寧的目光,抬頭笑著問道。
謝臨淵往前一步,摟著她的腰,對泥人師傅說道:“照著我和她的樣子做兩個泥人。”
他下馬車的時候刻意將腰上掛的牌子取了下來,可穿著打扮和周身的氣度明顯異于常人。
閱人無數的老師傅一眼就看出謝臨淵身份貴重,忙應和道:“好,好,大人稍等,小人這就做。”
他熟練地從架子上取出兩個燒好的陶胚,用筆沾了油彩,仔細涂抹著。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一黑一白兩個泥人便已畫好。
謝臨淵滿意地來回欣賞著兩個小人兒,命人買了個錦盒小心翼翼將它們放好,又給師傅留了一錠金子,開心得像個孩子。
那泥人師傅拿到金子也開心得像個孩子。
二人繼續逛著集市,路過一個絹花攤子時,被眼尖的小販認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他們面前:“您二位是齊王和齊王妃吧?”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