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個魂牽夢縈的名字:“晚寧...宋晚寧......”
那影子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輕聲喚道:“王爺,是我。”
這聲音讓謝臨淵瞬間清醒。
他猛地睜開眼,翻身將喬魚兒壓倒在地,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脖子,目眥欲裂:“你還敢過來?”
喬魚兒驚恐萬分,拼命掙扎著,可他下手極重,不過片刻便已將她掐得難以呼吸,連臉都漲紅了。
她這才意識到,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千鈞一發之際,太子帶人匆匆趕來,不由分說拉開了兩人。
“你這是做什么?”太子皺眉,使了個眼色,命人將奄奄一息的喬魚兒帶到自己身后。
謝臨淵站起身,嫌棄地甩了甩手:“我剛才還在納悶,明明將她禁了足,她怎么還能出來,原來是有撐腰的來了。”
他不留情面地戳破了二人的關系,滿臉嘲弄。
太子佯裝驚訝道:“三弟怕是喝多了,怎么胡言亂語起來?本宮來是代為傳達父皇口諭罷了,這口諭與喬氏有關,便自作主張將她接來見你,三弟千萬別多心。”
“什么口諭?”
謝臨淵漫不經心問道,也不跪下接旨,反而一屁股坐到身后椅子上,單手撐著頭等面前之人開口。
太子用了畢生的功力,才控制住面部肌肉沒因憤怒而扭曲顫抖,維持著那副一貫的平和模樣:“陛下說,宋家滿門忠烈,不應后繼無人。喬氏雖是私生女,卻也是宋老侯爺血脈,特賜其以庶女身份認祖歸宗,以告慰宋氏先祖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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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淵還未聽完便已冷笑起來。
好一個告慰宋氏先祖在天之靈!
宋晚寧尸骨未寒,他們便已急不可耐推個傀儡過來取而代之了!
“不知這是陛下的意思,還是太子殿下您的意思?”他歪著頭,質問道。
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宋晚寧的死讓他失了理智,他的話越來越露骨,幾乎是陰陽怪氣。
太子終于被氣得變了臉色:“本宮念在你剛死了妻子,悲痛欲絕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若再有此不敬之言,休怪本宮不念多年兄弟情分!”
兄弟情分?真是天大的笑話。
謝臨淵差點沒忍住要為他的演技鼓起掌來。
太子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收斂了,便繼續說道:“既已認祖歸宗,且你王妃之位空懸,不如將喬氏扶正,也好成全你們之間多年的感情。”
“多謝太子殿下為臣弟著想。”謝臨淵迅速開口打斷了他得寸進尺的提議,“只是宋晚寧始終是宋家嫡長女,哪有私生女與嫡長女平起平坐的道理?臣弟的王妃之位,還是空著比較好。”
太子瞇起眼睛,心中立刻明白了。
自從宋晚寧有孕開始,謝臨淵便對喬魚兒冷淡,一開始他以為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分了寵。現在看來,這謝臨淵怕是知曉了當年的真相,早已有所防備。
既然如此,喬魚兒已然失去了美人計的作用,便只有另一個用途了。
打定了主意,他也不再糾纏,直接告辭:“你不愿就算了,本宮先帶喬魚兒去一趟宋家傳個旨意,就不叨擾了。”
看著二人揚長而去的背影,謝臨淵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沖動。
若此時動手,以他的身手,哪怕有那幾個礙事的護衛,完全有把握讓他們橫尸當場,走不出王府。
這樣一來,不用費盡心機在朝堂上與他斗來斗去,直截了當地為宋晚寧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報仇,豈不快哉?
哪怕一命償一命他也不怕。
反正宋晚寧已經不在了,他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這個瘋狂的想法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