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見她這般,心下不忍,遞了一塊手帕給她擦眼淚。
眼神交匯間,她看出了他的安慰之意。
謝臨淵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立刻轉(zhuǎn)過頭去,聲音里透著隱隱的不悅:“既如此,那你可知這位宋將軍收養(yǎng)了一個女孩?”
那男人想了想,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好像是這么回事,宋將軍走后,鎮(zhèn)上一個孤兒也跟著消失了,他們說似乎是被帶著回京城了,那孩子...也不知是命好還是命不好......”
“孤兒?”謝臨淵微微挑了挑眉。
“可不是嗎,那孩子出生沒多久生母就沒了,也沒個父親照料,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男人越說越起勁,簡直像是在村口聊八卦,渾然忘了座上坐著的是誰,“不過宋將軍倒是時常進(jìn)鎮(zhèn)子照拂一二,就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那孩子是宋將軍的骨肉。”
“不可能!”宋晚寧紅著眼眶,重重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突然站起身大聲反駁道。
嚇得下面的人又縮成鵪鶉一般,不敢再說話。
“先別生氣,再問問。”夏侯璟溫聲勸了一句,轉(zhuǎn)頭繼續(xù)問道,“那你可知,那孩子生母是何人?是否是我西夏子民?”
“回...回王上,確有此事......”
這回答幾乎讓宋晚寧當(dāng)場昏厥過去。
身子控制不住晃了兩下,頹然坐回椅子上。
“怎么回事,我要你一五一十告訴我!”她捂著胸口,順了兩口氣后咬牙質(zhì)問道。
那男子雖不認(rèn)識宋晚寧,但見她坐在王座旁,便知其身份尊貴,絲毫不敢怠慢。
又看她氣成這樣,想來是自己的話說得不對,忙磕了個頭,小心翼翼回道:“那女子本不是鎮(zhèn)子上的人,只是有天突然進(jìn)來了,說的確實(shí)是西夏話,根本聽不懂。但有好心的人家收留了她,可一日日的肚子竟大了起來,后來生下一個女娃娃。”
“奇怪的是,生完孩子沒多久,那女子便悄悄投湖自盡了......”
事情越來越蹊蹺,處處充斥著謎團(tuán)。
宋晚寧越聽越糊涂,竟不知從何問起。
“那你們是如何揣測的?怎么就猜那孩子是宋將軍的骨血?”謝臨淵雙腿交疊,身體微微前傾,看向那男人的眼神里含了探究的意味。
“這...這小人還真不知道,大家都是這么傳的。”男人被盯得有些發(fā)毛,感覺后背涼颼颼的,“不然為何宋將軍會獨(dú)獨(dú)對那孩子格外上心?”
他說完之后,殿內(nèi)鴉雀無聲。
一旁跪在地上一直沒說話的老婦人突然抬起了頭,緩緩開口:“不,不是這樣的......”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