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陛下召我入宮了。”謝臨淵從后面把頭靠在宋晚寧的肩膀上,閉著眼緩緩開口。
說話間的吐息噴灑在她頸側,刺激著那塊本就敏感的肌膚。
癢癢的,有些難受。
她皺著眉往旁邊躲了一下。
這點細微的動靜被身后之人敏銳地察覺到了,然后環在腰上的雙臂收得更緊了些。
“我與陛下都心知肚明,前日夜里那批刺客是從何而來,他卻假惺惺向我詢問調查結果。”謝臨淵輕蔑地笑了一聲,語氣充斥著嘲弄,“我便如他所愿,告訴他刺客被抓后全部自盡,沒有留下任何信息。”
雖知道這里沒有旁人,但他的口不擇言還是讓宋晚寧有些心驚。
她忍不住打斷道:“你說話注意些,不怕我去告發你?”
耳畔傳來一聲淺笑。
“你不會的,不是嗎?”謝臨淵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慵懶,“況且,若是因你而死,我也沒什么怨言。”
這話說得不假思索,像是隨口哄人,又像是早就打定了主意。
宋晚寧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多嘴問一句。
好在他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而是重新拾起了之前的話題。
“陛下又問了為何我會出現在寧遠侯府,還受了傷。”
謝臨淵故意頓了頓,宋晚寧果然急不可耐地催促道:“你怎么說的?”
“我說......”他發現這樣逗她還挺有趣的,于是眼珠子一轉又有了壞心思,“我這輩子只認你一個妻子,晚上和自己妻子睡同一間房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話音還未落,宋晚寧“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竟讓他一時沒防備得住。
“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她氣得滿臉通紅,指著他破口大罵,“我看我也不必回府了,你也不用派什么人來保護我,我直接在這死了干凈!”
見她真的惱了,謝臨淵不免有些懊悔,慌忙起身解釋道:“你別生氣,我逗你的。”
“逗我?可我并未覺得好笑。”宋晚寧眼中蘊了淚,冷笑著質問,“我在你眼里連梨園的戲子都不如,你想怎樣便怎樣,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怎么?我的名聲便這么不值錢嗎?”
像這樣的世家大族,最注重臉面名聲,稍有不慎便會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她前半生如履薄冰,活得小心翼翼,生怕給家族蒙羞。不敢行差踏錯一步,好不容易才博來的好名聲,碰上謝臨淵這個冤孽直接毀于一旦。
雖是和離過的,算不得清白之身,可畢竟還未再嫁,被迫與前夫糾纏不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如今他連這樣莫須有的私事都能拿出來渾說,指不定外面已經傳成了什么樣。她就算出面說與謝臨淵沒有關系,別人也不會相信,哪還有臉面見人。
“你若不高興,我以后不說了。”謝臨淵對名聲不甚在意,但在意她的情緒,先解釋起來,“這樣的話我只對你說過,陛下那邊我只說是巧合,搪塞過去了。”
宋晚寧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許,卻并未完全消氣:“你明知我極看重臉面名聲,為何還要拿這樣的話來辱我?”
她不怎么出門,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可謝臨淵卻清楚得很。
外面的人只知他癡迷于宋晚寧,然而襄王有意神女無情,背地里也多是嘲笑他這么個位高權重的太子殿下,竟在一個女人面前吃了閉門羹。
可他不在意這些,也不打算告訴她,只是挑了挑眉反問道:“所謂臉面名聲,不過是上位者對于下位者的道德規訓罷了,何必太過在意?”
“什么?”宋晚寧一時沒聽懂,覺得莫名其妙。
“當人有了足夠的權力,這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