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就能等到她青睞?醒醒吧,她就算不選我,也不會選你的。”
這話實在太不堪,陸景之根本聽不下去,捏著拳頭還想再出手。
宋晚寧拉住他的衣擺,走上前來看著夏侯璟,一字一句說道:“我從來未曾想過有一天會從你的嘴里說出這種話。”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樣貌和以前沒有什么分別,可怎么看也看不出曾經那個清澈少年的影子了。
“你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和謝臨淵爭個輸贏?”
“自然是為了你!”
宋晚寧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可我分明記得,當時他要你在西夏和我之間做選擇,你并沒有選擇我啊。”
她并不怪他當時的猶豫,反而覺得他能有擔當和責任心,這很好。可他咽不下那口氣,仗著她不會眼睜睜看他死,帶人半路截殺。
他或許不是不知道自己對上謝臨淵無異于以卵擊石,但還是一意孤行地做了,棄自己的將士和子民于不顧,讓她不得不為了他苦苦哀求謝臨淵。
她本不想將這一切想成是因為夏侯璟的勝負欲,只當他是幼稚、不成熟,太過依賴自己。但現在看來似乎真沒冤枉他——為了將她從謝臨淵身邊奪走,連緲緲這個孩子都能拿來當籌碼。
簡直是無可救藥!
夏侯璟張著嘴,愣在原地。
她轉頭對陸景之道:“陸大人,今日多謝你了,還請隨我進去瞧瞧那孩子吧。”
說罷,帶著陸景之越過夏侯璟往屋子走。
內室中,緲緲趴在乳母懷中小聲抽泣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侯瑛的叮囑,只敢看宋晚寧,不敢再叫阿娘了。
陸景之對著夏侯瑛行了一禮,后細細查看起緲緲的病癥,把了脈后回道:“回太子妃,小公主這是娘胎里帶來的弱癥,本不打緊,好好將養著便也罷了。但從西夏入京,路途顛簸且又暑熱難耐,本就不是幼兒能承受的,故而加重了病癥。微臣會斟酌著用藥,只是切不可再來回奔波了。”
夏侯瑛點點頭,看向宋晚寧。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犯難。
萬壽節還有半個月,屆時慶典一過,各國使臣和各地官員便要離京,斷沒有常住京中的道理。
夏侯璟回去,自然會帶著緲緲一起走,可這孩子的身體,再也禁不住折騰了。
況且......
宋晚寧想到夏侯璟那般癲狂的樣子,她隱隱有些擔心。
正思索間,衣袖被小手輕輕扯住。
緲緲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噘起嘴一臉委屈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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