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祝你得償所愿。”
下位者的挑釁他見得多,這種程度實在是不夠看的,多說也是無益。
他不由得想起那日在西夏境外,夏侯璟被押在他面前目眥欲裂的樣子,這才過去多久,竟又敢在他面前蹦跶。
看來是給的教訓(xùn)還不夠。
可這樣一個狂妄且幼稚的小孩,憑什么贏得宋晚寧的心?讓她放下尊嚴跪地求饒?
他也配?
夏侯瑛咳嗽了一聲,站出來打圓場:“不知殿下前來,有何要事?”
“要事倒談不上,只是聽說府上來了客人,便趕來一瞧。”謝臨淵自然地坐上了主位,嘴角微微揚起,“果真熱鬧。”
“妾身倒是有一事想求殿下。”夏侯瑛欲言又止。
她還從未向他央求過什么,這次主動開口,謝臨淵倒是有些好奇。
他抬眸看向她,示意她往下說。
“妾身的侄女千里迢迢從西夏過來,身子不大好,怕住驛館照顧不周。”夏侯瑛垂眸問道,“能否請殿下開恩,準許小公主暫住太子府?”
她看出來了謝臨淵與夏侯璟的針鋒相對,因此只敢求讓孩子住進來,沒提夏侯璟。
謝臨淵聽完只是點頭不語,目光悄悄移到后面一直不說話的宋晚寧臉上。
剛巧,她也在看他。
視線交匯的一剎那,他便知道她心中所想,這才開口道:“遠道而來本就不易,豈有怠慢的道理,就依你所言,讓公主在府中住下吧。”
夏侯瑛松了口氣:“多謝殿下。”
“太子殿下,女兒留在這里,我這做父王的豈能棄之不顧。”夏侯璟抱著緲緲,一大一小兩個如出一轍的淺色眼瞳看向謝臨淵,“不知府上可有空置的廂房,也借我暫住幾日?”
呵,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想借著孩子來與宋晚寧親近。
謝臨淵唇邊笑意未消,眼神卻森冷了許多:“既然西夏王開口了,本宮也不好回絕,便如你所愿。”
他倒要看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夏侯璟能翻出什么花樣。
“哦,還有一事。”夏侯璟憐愛地摸了摸懷中孩子的頭,愈發(fā)得寸進尺,“方才陸太醫(yī)說這孩子是娘胎里帶來的弱癥,不好再長途跋涉回西夏。我想著,我便帶她在京中多住些時日,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行個方便?”
“陸大人,可有此事?”謝臨淵故作驚訝地問道。
陸景之拱手作揖:“回殿下,確有此事。”
他聽后微微頷首,食指輕輕敲擊著椅子扶手,眼中含了些玩味:“既然公主身子不好,不能挪動,便留在京中由太子妃撫養(yǎng),直至長大成人再送回西夏也不是不行。只是...西夏不可無主,西夏王還是在萬壽節(jié)之后便起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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