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一身珠光寶氣,滿頭華翠,端著主位上。
楚沐晟看到母后這一身行頭,不禁啞然失笑。
想到徐可可那日將珠寶首飾都穿戴在身上,珠光寶翠晃的人不好直視,不是和此時的母后如出一轍。
“晟兒,你還有心情在那笑?哀家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清?”
太皇太后馬上就到五十大壽,多年來養尊處優,舉手投足間自帶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她端坐在鳳椅之上,頭戴九尾鳳冠,璀璨的珠翠搖曳生輝,映得那白皙的面龐熠熠生輝。
彎彎的柳眉下,一雙鳳目透著凌厲與威嚴,卻又不失歲月沉淀的睿智與從容。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揚,雖不笑時也自帶三分親和。
她身著一襲繡著牡丹鳳凰的華美錦袍,外披金色的霞帔,雍容華貴,儀態萬千,令侍候的宮女太監們不敢直視。
歲月仿佛格外優待于她,只在她的眼角留下幾縷細紋,卻更添了幾分成熟與莊重的韻味。
“母后剛剛說什么?兒臣沒聽清。”
楚沐晟收回心神,端正了坐姿。
“還請母后再說一遍。”
太皇太后就拿這個最小的兒子沒有辦法,瞥了一旁恭敬低著頭的容嬤嬤一眼。
“容嬤嬤,你出來再說一遍給攝政王聽。”
“是。”
容嬤嬤越眾而出,把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稟攝政王,太皇太后這次千秋壽宴本是太后娘娘全權操持,
可是今個兒一早,太后娘娘不僅沒來給太皇太后請安,還派了慈寧宮的嬤嬤過來,
說是身子不適,無法操持壽宴之事。這可如何是好?
太皇太后的壽辰迫在眉睫,事事都還沒準備妥當。”
楚沐晟并不想聽聞關于太后的消息,他嫌惡心,但面子功夫不得不做。
“太后娘娘身子不適?可有請太醫去瞧過?”
容嬤嬤回道。
“回攝政王,已經請過太醫了,只是太后娘娘下令不許太醫進入慈寧宮。”
太皇太后摸著手腕上的東珠手串,冷哼一聲。
“哀家看她就是故意裝病推脫,不想操辦這壽宴。”
楚沐晟連忙勸道。
“母后息怒,或許太后真是身體有恙。依兒臣之見,這千秋壽宴也不是非太后不可。
兒臣以為淑太妃就能勝任,讓賢太妃在一旁輔佐,兒臣也會命各部門從旁協助。
定能將壽宴辦得妥妥當當,再者,太后一直為這后宮之事操勞,如今都累倒了。
兒臣想著不如趁此機會,將管理后宮之權交予淑太妃與賢太妃,也好讓太后她安心養病。”
太皇太后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后說道。
“也罷,就依你所言。但你可要盯緊了,莫要出了岔子。”
楚沐晟恭敬應道。
“兒臣遵命,母后放心。”
眼瞧著小兒子就要起身告退,太皇太后清了清嗓子,故作不經意的問,實則很關心。
“晟兒,哀家聽聞,你身邊多了位姑娘?”
楚沐晟眼里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柔情。
“回母后,確有一位姑娘在兒臣身邊。”
太皇太后瞧著他的神情,心中已明白了幾分,兒子這是鐵樹開花了啊,追問道:
“那這姑娘是何來歷?”
楚沐晟側頭反問。
“不是母后您安排人將她接進王府的么?母后就沒找人調查過?”
太皇太后一噎。
咱們能不能別這么快就把話說穿?
老娘還不是看你這些年孤家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