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公主又靠近了太皇太后一些。
“母后,沐晟可能不喜那些拉幫結派的京城貴女們,他喜歡特立獨行的女子。
兒臣這次在賞花宴上見了一女子,是李丞相之女李悅然小姐,李小姐剛從故居返回京城。
她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與許姑娘一樣,同樣被京城貴女們排擠在外,兒臣覺得她或許能入沐晟的眼。”
太皇太后蹙眉思索。
“李丞相之女?哀家倒是未曾聽聞。不過,這婚姻大事,終究要看是否門當戶對,品行如何。”
建寧公主忙道:“母后,這李悅然小姐知書達理,才情出眾。兒臣派人打聽了,在她故居那邊也是頗有美名。”
太皇太后輕嘆了口氣。
“既是如此,哀家會多加留意那位李小姐,但最終能否成就這樁姻緣,還得看沐晟自己的心意。”
建寧公主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
“還有一人,身份容貌都能與沐晟般配,就是魏國公府的四小姐,她也是太后的幼妹。
年芳十六,在賞花宴上群芳環繞,兒臣見她倒是很有宗室主母風范。”
“太后的幼妹?只是這魏國公府已經有一嫡小姐嫁入皇室,如今已是宮里太后。
再來一個攝政王妃,會不會讓魏國公府地位更是顯赫?”
太皇太后陷入了沉思。
建寧公主繼續諫言。
“母后,民間不是素有太后與沐晟關系不一般的傳言么?正好讓沐晟娶了太后幼妹,那些空穴來風的傳言自然不攻自破。”
太皇太后下意識的轉動著手腕上的東珠手串,思忖片刻。
“也罷,欣兒你剛剛提到的兩位小姐到時都會來參加千秋壽宴,哀家到時當面看看。”
建寧公主叫目的達成,放輕松了身體,忽又想到一事。
“母后,宮里有沒有給那許家姑娘派去參加千秋壽宴的邀請函?”
太皇太后撫了撫華麗的衣袍,含糊其辭的說道。
“宮里廣派邀請函那陣,許小姐的父親還未升官,不夠格收到邀請…”
建寧公主笑著挽住太皇太后的胳膊。
“那就好,兒臣還擔心那許姑娘也來參加千秋壽宴,到時又鬧出什么笑話,擾了母后的好心情,也失了宮廷顏面。。”
太皇太后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胳膊,點了點建寧公主的額頭。
“你呀,就是心思多,時候不早了,哀家就不留你在宮里用膳,你且回去吧!”
建寧公主連忙福身行禮。
“那兒臣就先告退了,母后您多保重。”
說罷,建寧公主緩緩退出了宮殿。
太皇太后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容嬤嬤上前幾步,福身行禮。
“主子,奴婢扶您回內殿休息一陣吧!”
太皇太后依言站起身,戴著護甲的手隨意搭在容嬤嬤扶過來的手上。
太皇太后一邊走著,一邊緩緩開口。
“這建寧啊,心思過重了些,凡事過猶不及,她若只是隨口說一兩句,哀家還真當她是為晟兒著想。
可她絮叨了那么多,全是對那許小姐的編排,就連推薦李小姐和魏小姐,也只是想用來打壓許小姐。”
容嬤嬤低聲附和。
“公主或許也是皇家著想,只是急切了些。”
太皇太后輕哼一聲。
“為皇室著想?哀家還沒老糊涂,她分明是怨恨那許小姐在她公主府鬧事,令她這個公主面上無光。
哀家雖不喜許小姐的張揚跋扈,但也不喜愛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人,一點皇家女的氣度都沒有。”
容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