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產(chǎn)屋敷耀哉都懷疑獪岳的鬼性是不是壓過了人性,要對他下手。
血人朝他走近了兩步,身上的血液隨著他的走動,滑落在地面砸出幾朵血花。
你不要過來呀!!
看到這一幕,產(chǎn)屋敷耀哉好懸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撅過去。
只見那血人走近兩步后,單膝跪地對著他行了個禮:“主公大人,您要的東西我拿到了。”
聽到話語表達清晰并不像是失控的聲音,他不由得松了口氣,但還是覺得心臟忽上忽下的,堵得難受。
產(chǎn)屋敷耀哉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意識到獪岳話語中的不對勁。
剛想抬手想要撫上胸口順順氣,結(jié)果手一抬起來,眼前的獪岳手疾眼快的在他手心放上了什么東西,一股濕滑柔軟的觸感從掌心傳來。
產(chǎn)屋敷耀哉的心里生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不會是…
他緩緩地低下頭,目光與手心上那個寫著“貳”字的眼球相對視。
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主公大人,您沒事吧?”地上的血人還在關(guān)切地問道。
“謝謝你的關(guān)心,獪岳。”產(chǎn)屋敷耀哉下意識地回答道。
“不過這個眼睛……”產(chǎn)屋敷耀哉有點說不下去了。
眼前的人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是這樣的,主公大人,我離開鬼殺隊后被召喚到了鬼的總部進行換位血戰(zh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式成為上弦六,這只眼睛是上弦二的。”
“主公大人,我們這就把這只眼睛拿去給珠世小姐吧。”
“嗯,好。”產(chǎn)屋敷耀哉有點懵,身體聽話的轉(zhuǎn)身朝珠世的實驗室走去。
身后的獪岳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
產(chǎn)屋敷耀哉好不容易緩過神,才開始思考獪岳的話。
等等,換位血戰(zhàn)成為上弦六?
所以這身血是和原上弦六打成這樣的?
還是……產(chǎn)屋敷耀哉地視線落在手中的眼睛上,還是和上弦二打的?
上弦六打上弦二?這孩子是不是有點……那什么。
產(chǎn)屋敷耀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獪岳,無慘又給你授血了?”
“是的。”
……像你會干出來的事。
剛被授血就回鬼殺隊,這孩子太虎了,一會要好好和珠世小姐聊一聊,讓愈史郎多注意注意獪岳那邊了。
產(chǎn)屋敷耀哉想著想著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獪岳說:“一會叫珠世小姐給你抽一管血吧,順便檢查一下身體。”
(給珠世小姐看看個腦子不好使還是單純腦子缺根筋。)
“好。”身后是獪岳的聲音。
到了珠世小姐的實驗室后,沒想到蝴蝶香奈惠還在。
獪岳那一身血的樣子著實嚇到了她們。
產(chǎn)屋敷耀哉找個借口讓獪岳去換身干凈的衣服,暫時將他支走了。
接著,他向珠世和香奈惠簡要地解釋了一下眼球的來歷,并讓珠世通知愈史郎關(guān)注著點獪岳,那孩子總是在一些小細(xì)節(jié)上疏忽大意。
比如說剛被授血就勇闖鬼殺隊之類的。
隔壁休息室內(nèi)。
換了一身衣服的獪岳在房間里揪著愈史郎的衣服瘋狂搖晃一邊質(zhì)問質(zhì)問:“你到底給我編了點什么亂七八糟的?
知不知道鬼王把我的頭都砸碎了,我差點回不來了,你知不知道?”
愈史郎毫不示弱,兇狠的怒罵:“混蛋!關(guān)我什么事,你又不吃人,我總不能亂編吧,到時候遇到了要你吃人才能解決的事情怎么辦?”
獪岳手上的的力道小了點,慢慢松開:“唔…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