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縫隙灑下,宛如細碎的金子般,照亮了那張略顯憔悴的面龐。
獪岳條件反射的拽著一旁昏昏欲睡的熙子躲到墻角。
熙子一臉懵懵的看著獪岳。
………好蠢啊,我。
獪岳繃著臉假裝無事發生的打開了門,迎面而來的桑島慈悟郎撞了個正著。
桑島慈悟郎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這孩子真是的,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回來了也一點動靜都沒有。
獪岳木著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落寞:“我回來歇歇腳,馬上就走,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啊,這么快,又要走嗎?”桑島慈悟郎總感覺獪岳的話聽著有點怪,又說不出來哪里怪了。
“大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妻善逸聽到聲音飆著眼淚從隔壁衣衫不整的沖出來。
本來靠著獪岳萎靡不振的熙子,一下子支棱起來,眼神兇狠的瞪了過去。
“啊啊啊啊呃呃!!!”我妻善逸發出被扼住脖子的鵝叫,瞬間熄火了。
獪岳勉強將渙散的注意力給拉扯回來,心:噫,幾天沒見更蠢了。
“醒了,廢…我妻。”獪岳不甚在意的打招呼。
感覺從黑死牟大人那里回來后也不是很在意這對師徒的事了。
“欸?欸欸欸!!!!”我妻善逸頓時發出一連串尖銳的叫聲,頂著熙子殺人的目光,抓住獪岳的肩膀搖晃。
“我不能接受你那種叫法!!!快改回去啊啊!”
“來,跟著我學善—逸!”善逸張嘴緩慢的念著自己的名字,想讓獪岳看的更清口型。
“啊啊啊!!好痛好痛!!大哥救命,爺爺救命啊!!”
“你這家伙,好惡心啊。”獪岳險惡的看著地上滾來滾去,躲開熙子攻擊的不明物體。
“我帶他去修行。”獪岳說著抓住我妻善逸的后襟往外拖。
“不,不行啊爺爺!!!這次真的是會死的!!!我真的會死去的啊!!!”我妻善逸十指扒著著地板,被獪岳拖著留下十道長痕。
“去吧去吧,我去做飯啦。”桑島慈悟郎老懷欣慰的看著面前“兄友弟恭的一幕”大徒弟,帶著小徒弟去修行。
他拍了拍我妻善逸的肩膀,轉身離開。
桃山上響徹我妻善逸的尖叫,獪岳覺得今天熙子格外針那個廢物,不過托這個廢物的福,熙子活潑了不少,連帶著他也開心。
被針對的我妻善逸:大哥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在把人練暈后獪岳才發覺自己把負面情緒都宣泄在了我妻善逸身上。
他煩躁地皺起眉頭,嫌棄地將昏迷不醒的我妻善逸拖到屋檐下,獪岳進倒了一碗水給人喂下,在確認對方沒事后帶著熙子直奔山下。
自那天后,獪岳發泄般陷入了昏天地暗的殺鬼生涯,除了每月初被黑死牟召喚的時候會收斂自己。
其他時候身上永遠帶著煞氣,眼神也仿佛要殺人似的。
普通的鬼殺隊員甚至不敢與他對話,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這個殺戮機器,鳴柱短暫成為了鬼殺隊的禁忌。
在獪岳高壓工作下,鬼的數量迅速減少,找不到鬼的獪岳只能去找猗窩座拼命。
猗窩座又驚又喜,對獪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
在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后,獪岳眼前亮起一個感嘆號,殺紅眼的獪岳愣神過后就是不爽。
啊,又是哪個快沒了,獪岳看著眼前帶著粉紅的感嘆號,跟著指示趕路。
瞅著眼前越走越熟悉的路,風景也越來越眼熟——景信山?
是霞柱出事了?
霞柱現在還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