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玉壺春的宋知顏。
“宋小姐,請留步!”
宋知顏回頭看他:“還有什么事嗎?”
“王伯喘著氣,臉上滿是誠懇之色:“小人方才忽地想起,昨日上午,我們掌柜的曾帶了一位姑娘來此。看那模樣,二人關系似乎頗為親密。若宋小姐能尋得那位姑娘,或許能從她那里得知掌柜的下落。”
宋知顏笑著不語。
那些女人都是過江之鯽,只短暫停留,不會進風峙的網,問也白問。
“哦對,那位姑娘與宋小姐長得十分相像,小人一開始還認錯了呢。”
此話一出,宋知顏的眸中帶著怒氣。
竟然又是她!
一個不該此刻出現的人頻頻出現,壞她好事,難道這就是與先前不同的地方?
沒關系。
一只小妖而已。
待她的信送到宣武山,看這只小妖還怎么猖狂壞她好事!
突然,一只手壓著她的肩膀,語氣輕快:“宋知顏,你怎么站在這兒?又準備給你爹買酒?”
宋知顏心里稍稍有了寬慰。
好在嚴禮墨與她站在同一條船上。
她微微側過頭,望向那站在她身旁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是買酒,不過是想買來送給笙妹妹。”她垂著眉眼,聲音低落,“昨日比試,不小心讓笙妹妹受了傷,我心里十分過意不去。”
嚴禮墨呵了聲:“給她買什么?比試本來就是有人受傷。你如果拿酒去看她,她肯定會仗著宋府的地位在芴州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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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宋知顏略顯猶豫,話未說完,便被嚴禮墨打斷。
“可是什么。走了!本少爺新得了一幅山水畫,你眼光獨到,來幫本少爺辯辯真偽。”
嚴禮墨不再多言,摟著她的脖子,大步流星地向嚴府走去。
那女人動手極狠,宋知顏和她對上肯定吃虧。
不過,他已經派人查到了那女人就住在兩儀客棧。
等太陽落山,他就派人把她綁起來,好好揍一頓出氣。
玉壺春的房檐上,一只通體雪白的貓舒展四肢,慢慢地把爪子從小耳朵上移開。
煩死了!
提什么小妖女?
害得他連覺都睡不好!
那個小妖女慣用些勾人的招式,定是狐妖化形!
“你見過我主人嗎?”
稚嫩的聲音傳來,風峙轉動貓頭,卻見一只橘色的小貓瞪著他,黃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不知道,沒見過,我怎么知道你主人是誰?”
典型的否認三連。
橘貓湊近嗅了嗅:“你身上有主人的氣味。”
“我一天見那么多人,哪里認識你主人?”風峙重新躺在瓦片上,曬著太陽,貓爪子朝它擺了擺,“去去去,別打擾我曬太陽睡覺。”
“我主人叫宋悅笙,你真沒見過?”
橘貓說得誠懇,卻如同觸碰了瘋子的敏感神經。
它那雙原本閉著的翠綠色瞳孔,瞬間睜開,變得銳利而緊張。
緊接著,風峙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快地逃竄而去。
狐妖以媚術見長,竟然想用同族的橘貓誘騙他。
哼。
他才不會上當!
“等等……”
橘貓見狀,連忙在后面追趕。
人不懂貓言,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兩只小貓在玩追逐的游戲。
橘貓能聽懂人言,但沒有法術,不懂修煉,追了一會兒,便把風峙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