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宋悅笙就把柴飛薅了過來,讓他把皇宮內(nèi)的所有房間權(quán)限升級。
聽著像是一個大工程。
但只要更改總房門的系統(tǒng),其余房門上的系統(tǒng)都會隨之改變。
不難。
總房門系統(tǒng)是書房那扇門。
“殿下是在防臣?”
宋悅笙看向不請自來的景肆,平靜地說:“孤平等地防任何人。”
景肆攥著手。
不在乎才會這樣。
柴飛嗅到了血腥味。
興許是景大人的信息素,也或許是景大人背上的傷。
無論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研究院的人都在傳女王想廢了景大人。
如今傳言中的兩人都在眼前。
女王殺蟲族的場面還歷歷在目。
怎么能不怕?
景肆抿了抿唇:“昨晚……”
“孤說了,只罰你一年工資,幫孤找到孤想要的東西即可。”宋悅笙把玩著紅梅簪子,挑了下眉,“你若覺得不行,孤即刻讓人把你關(guān)進(jìn)永山監(jiān)獄。”
景肆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無論是坦白,還是對她所做的事,懲罰如舊。
但他還是不高興。
是不是其他人對她那般,她也會不計較?
宋悅笙抬了下手。
“景肆,快到游學(xué)時間了。你該走了。”
“什么時候有空,再對孤說原因。孤懶得查。”
當(dāng)然不是。
雙向驗證才能打消疑慮。
景肆詫異地抬眸。
片刻后,他朝宋悅笙拱手拜別:“臣遵旨。”
柴飛聽得膽顫心驚。
即使宋悅笙不說,他也不會往外說。
搞不好要掉腦袋的。
重新錄入瞳孔,宋悅笙才徹底放下心來。
周末無朝會。
宋悅笙也比較輕松。
E圈沒有新鮮見聞。
帝國論壇也沒有新消息。
云修德不是一個知道把柄卻放棄的人。
拿捏大招么……
那么,傳位可以提上日程了。
與此同時,某酒店,十二樓。
明歡捂著腦袋,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覺得頭和腺體十分疼痛。
她打量著四周。
這是回到自己房間了?
明歡記得昨晚被謝惟趕出了房間。
然后,她聞到了冷松味的信息素。
再然后……
她捶了下腦袋。
對了。
她好像看到了云罹的哥哥和宋悅笙在說些什么。
宋悅笙好像還拿針管扎她。
針管?
明歡的眼睛驟然睜大。
她連忙跳下床,光著腳跑到了浴室。
她把頭發(fā)往一邊束起,借著浴室的鏡子和通訊器中的鏡子反光,明歡看到了自己的腺體模樣。
進(jìn)入發(fā)熱期的omega腺體會比平時更明顯。
倘若是被扎了抑制劑,腺體會恢復(fù)如常,但那片皮膚會變紅,直到度過發(fā)熱期。
很明顯。
她現(xiàn)在的情況屬于后者。
明歡憤怒地拿起旁邊的吹風(fēng)機(jī)朝鏡子砸去。
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宋悅笙!
用得著她多管閑事!
明歡氣得胸腔都在發(fā)抖。
她瞥了眼通訊器上的日期,隨即給某人發(fā)了信息。
奪:【今天行動。】
笨死了:【OK,請先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