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笙思索片刻,然后擰開了門把手。
屋內很暗。
她摸索著門口墻上的開關。
燈亮的瞬間晃眼睛。
宋悅笙抬手遮擋了一會兒。
適應周圍環境后,她看到了坐靠在床邊,萎靡不振的謝惟。
他的周圍堆了不少酒瓶。
粗略計算有幾十瓶。
難怪趙柔心梗。
宋悅笙走過去,蹲下身子看他。
“謝惟,你完全可以把那兩人抓起來,用各種刑罰,讓他倆一點點嘗到死亡的味道。而不是坐在這里垂頭喪氣。”
“不行還有我呢。我幫你抓人,到時候你再償還便是。”
空氣中酒香與竹香交織,濃郁得醉人。
但宋悅笙只聞到酒味。
她想趕緊勸好,離開酒氣熏人的地方。
“若論單打獨斗,謝惟,你是斷層第一。只要你謹防……”
謝惟緩緩抬頭。
聽她說話腦殼有點兒疼。
要是不能說話,安靜待在這里就好了。
謝惟伸手,扣著宋悅笙的腦袋,堵在了她的唇上。
嗯。
安靜了。
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宋悅笙抬手,正想一掌打暈,結果謝惟率先暈了過去。
她嘖了聲。
早知道如此,她何必廢話勸慰,直接進來一張劈暈就是了。
宋悅笙把謝惟拉到床上,又從后廚拿了醒酒湯喂他,這才放心離開。
因為她怕劇情把謝惟喝酒猝死賴到她身上。
解決完一個。
晚上吃團圓飯的時候來了倆。
云罹和立銘前后腳過來。
根據時間推斷,這倆是從皇宮宴會上偷跑出來的。
真是……謝謝他們全家。
宋悅笙謹慎地留意著四周,生怕突然從哪兒冒出來一批找他們的人。
在她和璀璨趙柔嘮嗑的時候,云罹湊過來,肯定地說:“你并不歡迎我們來。”
宋悅笙:“原因我上午已經和你說清楚了。”
“今夜皇宮有大動作,他們的目的應該在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的謝惟。明歡比我更早離開,所以不會被注意到。”
云罹分析得頭頭是道。
但他不知目標謝惟就在酒館三樓睡覺。
故而,宋悅笙聽到僅僅是禮貌地笑了笑,也加深了她要謹防的念頭。
立銘:“你為什么這么擔心?”
“問云罹。”
宋悅笙懶得和這倆不知輕重緩急的人再說話。
說完便朝著街頭的方向走去。
“想知道?”
云罹勾著唇角,一副玩味的表情。
完全不同剛才清澈愚蠢的模樣。
“不想。”
立銘非常有骨氣地拒絕。
“反正我已經收到了新年禮物。”
他離開前挑釁地看了眼云罹。
“咔嚓。”
云罹手中的筷子被折斷。
璀璨和趙柔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看到的一幕。
她倆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緒。
就在此時,云罹忽然回頭:“別和宋悅笙說。”
趙柔點頭表示承諾。
璀璨卻說:“我覺得小悅知道。你的隱瞞沒有用。就像景大人他……”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趕緊中斷說話。
“哦?景肆隱瞞了什么被她知道?璀璨博士,說說唄。”
云罹的笑容在嘴角緩緩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