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指著宋悅笙:“你,把面罩摘下來。”
宋悅笙咳了幾聲,虛弱地回答:“小民的臉感染了紅疹,容易被傳染,大人確定要看?”
“別廢話,快點兒!”
侍衛不為所動,不耐煩地催促著。
宋悅笙摘下了左耳的掛飾。
左半邊臉映入眾人眼前。
大大小小的紅疹看上去非常嚇人。
車夫怕死。
邊跑邊說不要錢,也不要車馬,倉皇跑走了。
宋悅笙無奈。
好歹聽她解釋啊。
紅疹是用畫春樓里的胭脂畫的。
本來打算找人試試效果,準備用在東隅王城的檢查上。
沒想到在這里用上了。
算了。
等她回來再去給這位車夫賠償。
而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
馬車車簾晃動兩下,然后又歸于平靜。
侍衛們看到宋悅笙臉上的紅疹接連后退。
他們揮手催促。
“快點兒戴上,趕緊走!”
宋悅笙點了下頭。
她重新戴上。
然后坐在外面,抓著因害怕而顫抖的手,駕駛著馬車離開了。
日落西山。
路程才走了四分之一。
宋悅笙把馬匹緊緊地拴在樹上。
一掀開車簾。
里面坐著一位不速之客。
“好巧啊,宋宋。”
宋悅笙愣了一下,便裝作無事地走進了馬車。
“你變成狐貍跟來的。”
“真的很沒意思啊,宋宋,你就不能猜錯一次?”
盛光霽有些泄氣。
“人的重量比狐貍的重量更容易感知。如果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到。”
宋悅笙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趕了一天路,我現在要休息。敢打擾我,我就揍你,說到做到。”
說罷。
她也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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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倚靠在馬車車壁,閉上眼睛睡覺。
疲憊和害怕是雙重的壓力。
照目前的速度,恐怕四五天才能到。
盛光霽哼唧了兩聲。
忽然,他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大片紅疹。
“一天不見,你怎么就成這樣了?宋宋,你是不是被人盯上,下毒藥了?”
宋悅笙閉著眼睛回答。
“別大驚小怪,假的,是胭脂。”
“誒?”
盛光霽湊近一看。
好像是和紅疹不一樣。
他伸出手指戳了下。
能抹掉。
“宋宋,要不你把這個本事教給我吧,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畫得這么像可以有很多的樂子。
宋悅笙:“有空再說。你離我遠點兒,我覺得熱。”
“你在說什么胡話?”
盛光霽又戳了下她的小圓臉。
“我從小體質就是這樣,冬天不怕冷。別打擾我了。”
盛光霽盯著宋悅笙看了一會兒。
發現她的額頭竟然冒出了汗。
他嘟囔一句。
“怪人。”
“咕咕咕,咕咕。”
馬車外突然響起了鴿子的聲音。
叫聲非常有規律。
盛光霽從馬車上離開。
手一揮。
灰白色的鴿子便停在了他的手上。
鴿子腳上綁著一張紙條。
紙條只有一句話。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