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遮臉。
然而,穿成這樣還能被人認(rèn)出來。
厲承志抓著她的胳膊,說她墮落的時(shí)候,宋悅笙太后悔了。
偽裝能防止陌生人認(rèn)識她,無法防止舊識。
氣息不改,怎么偽裝都沒用。
宋悅笙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開,然后后退一步,笑著說:“你我能在這里相遇也算有緣,就不打擾彼此的好事了。有空再與你敘舊。”
她剛才瞥見小蝶的屋子有侍女進(jìn)出。肯定能堵到。
厲承志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她竟然能自甘墮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以她的本事做什么不行,非要待在這里。
厲承志越想越氣,大跨步地追了上起,拽著宋悅笙的胳膊。
“招待認(rèn)識的人不是更好?”
“嗯?”
然而,厲承志沒聽到,直接把她往相反的方向拽去。
然后停在了三樓的某個房間外。
一進(jìn)門。
嚯。
柴榷、褚知忟,還有一個和盛光霽相似的男人。應(yīng)該是大皇子盛文瑞。
算上厲承志。
這四個開茶話會呢?
盛文瑞看到對面姑娘露出的眉眼。
面前杯子突兀地倒下。
引得眾人望去。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只是沒想到東隅王與夫人伉儷情深,竟然也會與其他姑娘攜手而來。”
宋悅笙眼眸微閃。
她興許找到那位公子了。
“我與山芊并非……”
厲承志說到一半停下了。
他扭頭看向宋悅笙,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沒心沒肺。
他擔(dān)心她誤會,她倒好……
厲承志的眼里閃過煩躁的情緒。
誤會什么?
沒什么好解釋的。
柴榷望著兩人,壓下心里的不舒服。
“宋姑娘,若你有困處,可以告知于我,不必委身于此。”
宋悅笙抬頭道謝:“謝謝,但我并非樓中姑娘。既然是誤會,我便不打擾各位。”
這些人聚一塊準(zhǔn)沒好事。
在死劫過去前,她一點(diǎn)兒也不想摻和。
“宋姑娘何必著急走呢,你的朋友很快就會到了。”
褚知忟笑得意味不明。下一瞬。
帶著歉意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響起。
“實(shí)在不好意思,昨天布施太累,以至于今天起晚了。”
宋悅笙:……
就知道會有麻煩!
她連忙低頭,學(xué)著侍女模樣,彎著腰快步離開這里。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宋悅笙不想留在此處。
偏偏褚知忟挑明。
“圣女閣下,你沒發(fā)現(xiàn)你朋友嗎?”
“小宋?她在哪兒……剛才那個侍女是小宋?”
段冷霜愣了一會兒,想到自己關(guān)心朋友的人設(shè)匆忙追了出去。
她假模假樣地?cái)r著幾個人問話。然后,她裝作惋惜的模樣重新回來。
可以找人告訴宋家了。
樓下。
宋悅笙叩響了小蝶的屋門。
開門的是一個小丫鬟。
在她用借口說有人想找小蝶后,丫鬟讓她進(jìn)了屋。
“小蝶姑娘,有些事想找你打聽。”
“姑娘找錯了,我這里不是黑市。”
小蝶的表情在聽到宋悅笙的聲音后變得落寞。
宋悅笙思索片刻,緩緩說出一個名字。
“宋元曦。”
小蝶的眼里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