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初見姑娘的琴聲才是天籟,不過就是戴著面紗,沒有露面,不知相貌如何……”
眾才子都在爭執著。
這時,八位姑娘也派了各自的丫鬟下來,挨個派發禮物求票。
王大富要了筆墨紙硯,開始施展自己的才華,同時,一錠十兩的銀子也已經準備好了。
蘇別則起身去了另一邊的座位,與其他同窗討論。
張逸天也跟了過去。
一時之間,船艙里口沫橫飛,格外嘈雜。
洛子君心頭牽掛著外面的許仙,一顆心早就飛到了岸上,見此情景,有些煩悶,準備出去透透氣。
王大富正低頭皺眉苦思詩句,并未注意他。
洛子君出了船艙,來到了欄桿處,目光望向了岸上和上面的斷橋,希望能夠看到許仙和白娘子的身影。
可惜,他根本就不認識兩人。
岸上倒是有一些青年男女約會,也有人站在斷橋上低頭看著花船里的熱鬧,滿臉羨慕。
洛子君此刻真的是心焦如焚,恨不得立刻上岸。
可惜,木橋已撤,自己也不會飛,只能干著急,暗暗希望許仙別那么色,白娘子別那么傻。
“或許那兩名女子根本就不是白娘子和小青?!?
他只能這般安慰自己。
與此同時。
船艙花臺后面的某間廂房里,一名身穿粉色衣裙的柔弱少女,正坐在梳妝鏡前拆著頭上的珠花。
一名丫鬟站在她的身后,急道:“小姐,人家都在發禮物拉票,我們若是不去,只怕要落后于人呢!”
少女撫摸著手里的珠花,一副淡然模樣:“無妨,我也不在乎那花吟的名頭?!?
丫鬟道:“可是做了花吟,可以掙更多的銀子,那樣小姐才可以快點贖身和還債啊。”
少女看著銅鏡里自己嬌美的容顏,低聲喃喃:“我的確想要快點贖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
她沒有再說下去。
剛剛那么多人看著,她連臉都不敢露,哪里還敢去挨個發禮物,甜言蜜語求票呢。
她做不到。
“小姐,那……那奴婢去!”
丫鬟自然知曉自家小姐的性子。
若不是小姐怕生,不愿委曲求全討好別人,別說是區區花吟,就是花魁,也能手到擒來。
少女看了她一眼:“你敢去?”
丫鬟頓時漲紅了臉,滿臉忐忑道:“奴婢……奴婢……”
她其實比小姐還要怕生。
可是,事到如今,她不幫小姐出頭,誰幫呢?
“奴婢敢!”
小丫鬟鼓足了勇氣,立刻拿著一疊花紙走了出去。
不過待她來到船艙,看到那么多男子后,頓時又害怕起來,想要退回去。
踟躕許久,她看向了旁邊的小門,心頭暗暗道:我先從外面看看,哪位公子面善好說話,我再過去。
想到此,小丫鬟立刻從旁邊小門走了出去,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從外面窗戶看向里面。
“那位公子肥頭大耳,說話聲音洪亮,好可怕……”
“那位公子低頭不說話,看起來好嚴肅,好可怕……”
“那位公子穿金戴玉,滿臉虛假的笑容,正在偷看媚兒小姐的屁股,好可怕啊?!?
小丫鬟越看越害怕,已經開始發抖了。
要不,還是回去吧?
正在她瑟瑟發抖,準備直接回去時,突然聽到旁邊“嘩嘩嘩”傳來一陣水聲,轉頭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名少年讀書人,正解了褲子,在欄桿處尿……尿尿!
那水聲正是尿液飆射而出,落在湖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