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錦堂連忙道:“妍兒,還不快給你正山哥和嬌容姐行禮!”
孫妍兒低頭出來,微微矮了矮身子,輕聲道:“妍兒見過正山哥,見過嬌容姐姐。”
李正山笑著道:“不用客氣,都是自家人。孫叔,貴千金生的花容月貌,溫婉秀麗,以后定是一個有福氣之人。”
他不會夸獎人,能說出這幾個詞就已經很不錯了。
洛嬌容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撇了撇嘴。
孫錦堂嘆氣道:“哎,這丫頭被她娘親慣壞了,現在做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們商量,固執的很啊。”
一旁的陳氏忍不住道:“妍兒從小讀書識禮,現在又進了書院,又不是普通女子,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人家書院里的老師都說了,女子讀書,就該有自己的思想,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父母的話,并不一定都是對的。”
孫錦堂立刻喝道:“你閉嘴!看看你把她慣的!還敢胡說!”
隨即他又長嘆一聲,站起身來,對著李正山和洛嬌容深深地鞠了一躬,苦澀道:“正山,嬌容侄女,我孫錦堂對不住你們,對不住我們兩家的祖宗啊。今日我們來,就是專門來向你們賠罪的,哎……”
洛嬌容冷著臉,沒有說話。
李正山連忙也起身道:“孫叔說哪里話,哪有什么對不住的。孩子們現在都長大了,有些事情,勉強不得。”
他自然知道今日對方是為何事而來。
事已至此,再計較也沒有什么用,反而鬧的兩家都不愉快。
孫錦堂見此,臉上的神色愈發愧疚,立刻轉頭喝道:“妍兒,還不快來給你正山哥和嬌容姐賠罪!”
孫妍兒咬了咬嘴唇,別過身子,低聲道:“人家又沒錯。”
孫錦堂大怒,立刻過去揚起了手掌,厲聲喝道:“你這丫頭,還敢犟嘴!”
陳氏慌忙去攔。
李正山也連忙過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勸道:“孫叔,算了算了,別動怒。妍兒也長大了,現在又進了書院,萬萬是打不得的。什么賠罪不賠罪的,她一個小姑娘,哪有什么罪,哪有什么錯。”
說到此,他嘆了一口氣道:“兩人的婚姻,是祖上定的。以前的確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現在風氣也變了,姑娘們進了書院,那就是讀書人了,這種終身大事,也需要跟她們商量。她們若是不愿意,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也不能勉強。”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若是孩子們不愿意,我們強行讓她們在一起生活,以后也不會幸福,你說是不?”
孫錦堂聽他說的言辭懇切,情義無私,心頭更是愧疚:“正山,我……我對不住你們啊!”
李正山連忙又勸慰。
洛嬌容在一旁面無表情地開口道:“孫叔不用如此,我家子君現在也考上秀才了,下個月還要考書院的,到時候不愁沒有媳婦娶。至于您家的千金,子君也說了,他高攀不上。”
此話一出,孫妍兒的目光頓時看向了她。
陳氏連忙道:“是啊老爺,人家子君現在是秀才了,也不怕娶不到媳婦。我那里也認識幾個姑娘,如果子君愿意的話,到時候我可以介紹幾個給他認識。”
洛嬌容哼了一聲,道:“不勞費心,我家子君認識的姑娘多著呢。”
陳氏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再說話,心頭則暗暗冷哼:若是真多著,你們兩個還會一個月登兩次門,想要我家妍兒嫁過來?就你們家這樣子,哪個好姑娘愿意來受苦?估計都是一些歪瓜裂棗,長得見不得人的。
李正山又勸慰了一會兒,孫錦堂方坐下,突然問道:“子君呢?怎么不見他?”
李正山道:“在藥店幫忙,還未回來,估計也快了。”
孫錦堂思考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