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著陸玄,口中緩緩?fù)鲁鋈齻€(gè)字,等到陸玄震驚的神情流露后,才終于露出得意的笑容。
“鄭,安,平。”
陸玄終于恍然。
“無怪乎這位鄭先生,能輕而易舉的破開您老的禁制。”
合著這不是來做客,是回自己家了!
與此同時(shí),陸玄的表情也充滿了玩味。
會玩啊老頭......
把一整座山,用一個(gè)人的名字命名,這玩的是頂級浪漫啊!
范雎輕輕拍了陸玄腦瓜一巴掌。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肯定不干凈!”
“嘿嘿......”
陸玄難得的沒生氣,嘴角掛著我懂的微笑。
范雎指了指腳底下這座山,鄭重的說道。
“之所以用安平山命名,是因?yàn)檫@座山,百多年前,本就是他鄭安平的合天一脈所在!”
“這家伙脾氣剛毅率直,當(dāng)年天道七子中,老夫卻與他最為投機(jī)。”
“因此在他逃亡晉國后,為了保全故地,這座山也被老夫以宇道手段,化為洞天,搬來太學(xué)院做內(nèi)院。”
在山上五年,陸玄也了解了一些抱樸、天人境界的手段。
古往今來謂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所謂宇道手段,也是整座咸陽城洞天林立的根源。
不過他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另一個(gè)名字上。
“合天一脈......”
陸玄重復(fù)了一下這個(gè)詞,覺得挺有逼格,和傾天兩個(gè)字,也意外的有CP感啊..... 但他不動聲色,沒有說任何話。
自從到了咸陽城后,尤其是和范雎接觸了這些年,他明顯感覺到,這老頭是天宗的鐵桿支持者。
按理說,他傳承修行的都是天宗的功法,當(dāng)年傾天觀的老觀主跟天宗必然是有莫大的淵源。
可是另一方面,陸玄又有些拿不準(zhǔn)。
他拿不準(zhǔn)的最大原因,是傾天觀這“傾天”二字。
當(dāng)年老觀主究竟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會在百多年前突然闖入邾國的境內(nèi)?
又為什么,明明傳承了天宗的功法,卻非要在天宗的下宗——天門旁邊,建立一個(gè)名叫“傾天觀”的道觀?
這些問題他至今沒有頭緒,當(dāng)然,他也沒有很強(qiáng)的探索欲。
可是出門在外,在搞不清各自的出身立場之前,他決定還是低調(diào)裝傻為好。
就在這時(shí),陸玄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望向范雎。
“既然鄭安平曾是天宗之人,你先前為何不向他透露我的存在?”
要知道,鄭安平在一兩個(gè)時(shí)辰前就在這山上,而自己身上,一身精純的天功氣息,根本沒有刻意隱藏!
鄭安平作為曾經(jīng)的天宗大佬,感受到了天宗弟子的氣息,怎么會不見自己一面就走?
除非........
有更強(qiáng)者,出手遮掩了自己的氣息!
聽到陸玄的問題,范雎的眼中浮現(xiàn)一抹贊賞,但他卻沒有回答,而是微笑的看著陸玄。
“那你覺得,我是為什么刻意不讓你和他見面呢?”
陸玄又凝眉想了想,眼中忽然浮現(xiàn)一抹猶疑,像是猜測般的說道。
“是因?yàn)椋疑砩线€有另一種氣機(jī)?”
昔日他和百里孟明在門外交手時(shí),曾聽到矮胖子吐露過一句——
“師父說的沒錯(cuò),你還真會商君殿的‘萬物成空’!”
這道被稱作萬物成空的招式,正是他當(dāng)年在邾國天下,從那金甲神將手底復(fù)刻而來的“生生相克法”!
但是復(fù)刻這一招時(shí),系統(tǒng)曾明確表示,抽取到一抹五行氣機(jī)!
如今想來,這該是商君殿獨(d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