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但話術(shù)幾乎一模一樣。
范雎在陸玄期待的目光下,舀起了一只餛飩,卻又在陸玄失望的目光里,到嘴邊陡然停住。
他緩緩的放下勺子,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白蹇。
“朋友,現(xiàn)在既然沒有生意,何不坐下來敘敘舊?”
白蹇聽見范雎的話,神情中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詫,而是平和的笑笑,裝作不知他在說什么的樣子。
“擺攤做生意,每天迎來送往,坐在桌上的都是朋友。”
“我與客官萍水相逢,已經(jīng)有一碗餛飩的交情,又何必再坐下來絮絮叨叨?”
陸玄咂了咂嘴,覺得這家伙不愧是浸淫服務業(yè)多年,說的場面話聽起來都比一般人誠懇一點。
范雎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頗有幽怨。
“昔年百里故相還在時,我們也喝過幾場大酒,不想如今的交情,竟已淪落到萍水相逢、一碗餛飩的地步了。”
聽聞范雎所言,白蹇嘴角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幾百年不曾想起的交情了,突然找上門來,能有什么好事?”
他雙手仍然耷在前方,眼皮下垂,目不斜視,不僅不為所動,而且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白蹇。”
范雎?lián)芘种械纳鬃樱螂S時轉(zhuǎn)身要走的白蹇,語氣發(fā)沉。
“你就算不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看在自己兒子救命恩人的面子上,也該坐下來聊兩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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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
白蹇的身形一頓,豁然轉(zhuǎn)過身來,表情露出一抹茫然。
“什么兒子?老夫哪來的兒子?”
見范雎默不作聲,白蹇甚至有些急了,也不裝作萍水相逢了,更不要米其林服務態(tài)度了。
“喂!范雎!你不要裝聾作啞!”
“給老子把話說清楚!”
范雎的臉上露出平靜而拿捏的笑容,伸出手掌,做出邀請的動作。
“小白啊,不要著急,請坐。”
一刻鐘后......
白蹇雙手抱頭,大大的眼睛充滿疑惑。
“司徒月,司徒月......”
“好耳熟的名字......”
范雎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不要裝傻充愣!”
“風月宗雖然不是頂尖,但昔年在咸陽城也是數(shù)得上的大宗門!”
“司徒月在當年的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美人!”
“你和她床都上了,還能不記得?!”
白蹇一副認真而糾結(jié)的表情:“當然不記得!”
“昔年秦國宗門林立,像你說的風月宗這種規(guī)模的宗門,沒有八十個也有五十個。”
“至于跟我睡過覺的美人......沒有八千,也有五千啊......”
“我哪能都記得住?”
陸玄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相貌平平無奇的白蹇,不禁發(fā)出源自靈魂深處的質(zhì)疑。
“你究竟憑什么啊.......”
白蹇昂然抬頭。
“那當然是因為,老夫自有特長!”
貧道的人生,一眼望不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