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折枝。”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阿星的眼里仿佛重新萌發(fā)出一絲神采,而道士已經(jīng)不想再和他多說,揮揮手。
“行了,別給這坐著了,我還得再和阿月聊聊呢。”
阿星的表情一滯,看著道士那副對一切都漫不經(jīng)心的背影,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陸玄一個人坐在山頂懸崖邊,雙腳在千丈的高空中蕩啊蕩。
明月孤崖,荒草老樹,道士像是坐到了天荒地老。
其實沒有那么久,阿月在后半夜出現(xiàn)在了道士的身后。
“道長。”
她穿著一條淡青色的長裙,身材被長裙修得極修長,五官在朦朧的月下,像神女一樣動人。
陸玄回頭看見阿月的時候,心里生出了一種奇怪的陌生感,同時兩手搭在后腦勺:“真墨跡。”
“明明約的是上半夜。”
阿月沒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仿佛遲到本就是女人天然的特權(quán)。
她只是輕聲的說道:“有些緊張。”
陸玄笑笑,沒有問別的話,沒有看阿月,而是看了看天邊的下弦月。
“時間過得真快啊!”
“才一晃,你和阿星都已經(jīng)長大了啊。”
阿月抬起頭看向陸玄:“是啊,我已經(jīng)長大了。”
陸玄拍了拍身旁的空地:“來,跟道長聊聊詩詞歌賦和人生理想。”
阿月理好裙子坐到道士的旁邊,轉(zhuǎn)頭看向他,語氣平淡:“道長平時讀的詩詞盡是淫詩淫詞。”
道士的表情一滯,但又迅速被消化掉,咧開嘴笑笑:“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阿月的目光牢牢盯著道士:“因為道長這些年來讀過的每一本書,阿月也都一一看過了。”
“那你癮還挺大。”
道士并不畏懼女子在月下深情的直視,而只是淡淡的回應。
“我不愛看那些東西。”
阿月的表情顯得鄭重:“我只是想更了解道長。”
“我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了解道長的人生,道長的想法,道長生活的點點滴滴,但我可以先從道長讀的書了解起!”
陸玄愣了一瞬間,轉(zhuǎn)頭和阿月對視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見其中的執(zhí)拗和堅定。
他偏過頭,漫聲道:“女孩子還是別整這么深情。”
“對一個道士擺出這么個架勢,怪嚇人的。”
阿月“噗嗤”笑了一聲,偏過頭看著道士,眼里像是露出一副思考的神情。
“其實這些年來,我也常常思考,我到底喜歡道長身上什么東西?”
“是年少時的一路護持,還是因為道長的長相俊俏,或者是道長的強大?”
“我仔細想了又想,才終于想明白,我最喜歡的,是道長的個性......”
陸玄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的個性?你喜歡懶批?”
而阿月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晶瑩的東西醞釀:“道長似乎像是一個旅者,對世上任何東西,看起來都不在意。”
“但我知道,道長對世上的很多東西,都遠比旁人更在意。”
“小的時候先生和夫人教我和阿星讀書,讀到過一句,知白守黑。”
“夫人解釋說,這是一個人對世上的是非黑白,雖然明白,但保持暗昧,如無所見。”
“世人的眼里,道長看似就是這樣一個知白守黑的人。”
“可是我卻知道,道長當年能舍命救下萬千薛城百姓,能不辭勞苦的帶我和阿星遠度關山萬里,其實在骨子里,更是一個知黑守白的人!”
陸玄有些無語的看了看深情表白的阿月,嘆了口氣:“亂上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