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這一個星期以來除了喝酒就是拿著那張買來的地圖翻來覆去的看,那張地圖被他折磨得爛了。
裝完貨后,他已經(jīng)歸心似箭,照著腦子里計劃好的路線,從番禺過從化,過新豐,回到江西贛州住了一個晚上。贛州到撫州才四百多公里,第二天趁著涼快起了一個大早,一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下午三點多就回到了欣欣樓。
下午六點不到,欣欣樓陸續(xù)有客進門,元慶第一次以老板的身份在范玉嬌的引導(dǎo)下,每桌都去敬了幾杯,碰上相熟的朋友交代她這桌我請,今天免單。
他第一次在范玉嬌的介紹下認(rèn)識搞建筑的大老板黃富林,范玉嬌說,"這是我們開張以來唯一每次都付現(xiàn)錢的黃老板。"
黃富林高大濃眉,站起來比元慶高半個頭,他主動握著元慶的手說,"王主任的名字如雷貫耳,我初中畢業(yè)沒讀書,去學(xué)做石匠,但有個當(dāng)作家的夢,經(jīng)常讀報,讀過很多你的文章,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元慶說,"把夢用在建房子上去,建一棟最有藝術(shù)氣質(zhì)的大樓,那就是你的作品。"
兩人互吹了一瓶,有點相見恨晚,他又交代范玉嬌,"黃老板這桌我請了,今天不要收他的錢。"
最有意思的是體改委的雷主任,他的女婿在檢察院,是元慶初中,高中的同學(xué)。
雷主任和范玉嬌很熟,不管是因公因私來欣欣樓,簽單一律寫體改委。這次欣欣樓開張后,他聽女婿說老板是他同學(xué),武裝部辦公室主任王元慶。每次來都問范玉嬌,"王老板回來沒有?"
問多了,范玉嬌笑著回答他,"我老板一回來就介紹給你認(rèn)識。"
當(dāng)元慶站在他面前時,雷主任對他說,"你終于回來了,我聽我女婿梁建龍說你們是同學(xué),今天晚上這桌你得請客,吃完飯我找你有事商量。"
元慶笑著答應(yīng)了他,吃完后他主動找到元慶說找個地方說話。
來到四樓,四樓伍小紅不在,主動下樓幫忙去了。元慶回來碰到她,看上去精神很好,但臉色有點蒼白,很虛弱的樣子。
雷主任是個矮矮墩墩的急性子,坐下后直接對元慶說,"我有些錢,想放在你這里投資,對你大有幫助的,一二樓酒店我可以經(jīng)常來照顧,三樓舞廳裝修好我也會來捧場。"
他轉(zhuǎn)頭四處看了看柔和燈光下的會議室,接著又仰頭看了看頂上的水晶吊燈,對元慶說,"以后這個會議室,我也可以安排一些會議放在這里來開。"
元慶對他說的話很感興趣,于是問他,"雷主任準(zhǔn)備投多少錢,怎么個合作方法?"
他早已經(jīng)想好了,對著元慶說,"我準(zhǔn)備放十萬在你這里,月利息兩分怎么樣?以后在你這里消費,結(jié)賬時給我5%的提成。"
元慶說,"我剛回來,生意上的事還不太了解,但歡迎雷主任來投資,具體的明天再說好嗎?"
話剛說完,一個叫饒菲菲的服務(wù)員跑上來對元慶說,"老板,快下去,那個小流氓又來鬧事了,吃飯不給錢不說,還摸伍小紅的胸脯,小紅姐在下面哭呢。"
他邊下樓邊問,"哪個小流氓?"
饒菲菲說,"就是亮仔洗修廠老板亮仔的兒子,這半個月來了三四次,分錢不給。"
元慶心頭火起,心想這還得了,今天非滅了這股邪氣不可。
一樓大廳里,小紅拉著桂梅的手還在哭泣,桂梅也顯得神情過于緊張。一個十二三歲的毛孩子對著丁金花在吼道,"別人摸得,我摸一下不行嗎?"
元慶走過去,伸出右手按在他頭上把他的頭旋過來面向自己,接著一個巴掌掃過去,在他即將倒地時右手抓住他的肩膀提過來,左腳踢向他的雙膝,手一按,讓他跪在自己面前。
一劍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