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掀開,露出下面猙獰的傷疤。
李小小覺得她可憐,面上卻不顯,繼續聆聽。
其他人也都一一反應過來,從蛇坑上的靈網爬到了土坑邊緣,跟著一同跪著。
都緊閉著嘴,不敢惹李小小不開心,一起聆聽。
“因為破相,無人點我,我就被送去了搗藥,搗藥洞里的人都是啞巴,因為都被拔了舌頭。
本來我也應當如此,卻不想那看守的人是我前面的一個恩客,這才保住了舌頭。”
李小小聽到這就知道這女的應該沒有說謊,身體微微向后繼續聆聽。
女子吞咽了口水,可能長時間沒說過話,一下子說這么多,她的嗓子開始發干。
李小小隨手一揮,一個木制水杯就漂浮在女子面前,里面裝著山泉水。
女子滿眼不可置信,可干渴讓她忘記了害怕,將杯子捧過就開始牛飲。
而其他人只是盯著這個動作,跟著吞咽口水,
等女子把水喝完,她似乎多了一點力氣,禮貌道:“謝過大人。”
“繼續。”李小小只是回了這兩個字。
女子點頭接著道:“因為他們都是啞巴,所以我也聊不出什么花來,只能做好本職工作,每天都是搗藥。
有些藥是沒有名稱的,根本不知道它的具體作用,而那些搗藥的人就負責嘗試。
運氣好的精神好幾天,運氣差的當場暴斃。
但卻沒有一次讓我嘗藥,我既欣喜又好奇,于是就問了看守的人。
他可能覺得看守太過無趣居然真的與我交談起來:‘就憑你也配服用這些藥材?’”
“看到了沒?這些人的年齡。”
“我這才仔細觀看,才發現他們都過于年輕,年歲應該十六左右,而我已二十五。”
“呵呵呵…看到沒,十六歲的藥引,過了十六就沒有試藥的資格。”
“我心里冷笑:誰要這樣的資格?還不都是你們逼的。
確定自己不會試藥死亡,我就安分起來,反正沒有一個人能從這里出去,往往剛出隧道就會血濺當場。
好死不如賴活著。”
李小小挑眉:“講重點。”
女子尷尬地干咳了兩聲,因為她太需要傾訴了。這一說就停不下來。
“我在搗藥的地方還認識了另一個超過十八歲的男子,他雖然也被拔了舌頭,但卻還活得好好的。
因為這些人在十八歲前都會抓去成為藥引,可他卻活了下來。
看管的人時常偷懶,甚至還讓我成為里面的領頭幫他看管。
一來二去,我就問他為什么沒有成為藥引?
他寫字回:當年的藥引在用完之前就完成了丹藥。
他被剩下,就被送了回來,超過了十八,所以才茍活到現在。”
李小小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問:“那人你可知姓甚名誰?”
女子思考了一會兒道:“單學。”
他還活著!
這個驚喜讓李小小欣喜了一瞬,又冷靜下來:“那你為何會在此處?”
女子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因為又來了一批新人,而他們說要挑選這些蛇的口糧。
不幸,我被選中。至于來這里多久,我也不知曉。這里不分日夜,只有困極了才能入睡,我對時間早就沒了概念。”
李小小轉頭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回大人,我們亦是如此。請大人給我們一條生路吧!”有一人大膽喊了出來。
只不過他顯然餓過頭了,即使用喊得,聲音還是很小。
李小小露齒一笑:“好啊!”
眾人皆是露出驚詫又欣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