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大也真是的,人家一個姑娘,至于下狠手嗎?”
“就是就是,一點憐香惜玉都沒有。”
“那姑娘是誰家姑娘呀?”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姑娘身上穿得都是綢緞。”
“這就怪了,你說一個身穿綢緞的姑娘,為什么要追連二這混不吝的?”
“對呀,而且還半夜三更!”
“按照連二的尿性,莫不說這姑娘主動追他,怕是平時就算是頭母豬早就撲上去了吧!”
“就是就是!”眾人越想越不對。
李小小暗中翻了個白眼,群眾的想象力果然是豐富多彩的。
還不等這邊的人繼續討論,驚堂木再一次拍下,大家又默契地安靜了下來,像極了吵吵鬧鬧的班級被老師拍了一下講臺桌,只不過這種安靜的氛圍沒有保持多久,底下又開始竊竊私語。
大家都以為自己說得很小聲,老師肯定聽不到。卻不知臺上的老師不只聽得到,還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說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連大被關了一晚,心中早就想好了說辭,現下不慌不忙道:“是這名女子無端追我弟弟,我見狀上前踢了一腳,這就……”
反正肯定不能說事實,事實是他和連二綁了官道上的一名落單女子,欲對其進行了污穢之事,卻不想女子反抗激烈。
害怕女子聲響過大,這才用枕頭捂了她,等反應過來人已經沒了氣息。
聽到昨晚三人成虎的說辭,他就想順水推舟,把謀殺改成誤殺。
雖然這樣也可能死罪一條,但還是有一線生機。
縣太爺聽了把渾濁的眼睛移到了連二身上,詢問:“死去的女子為何追你?速速招來!”
連二只覺一個頭兩個大,昨晚他們并未關押在一個牢房,想要通氣都不能,大哥突然搞這么一出,漏洞百出,簡直把他放火架子上烤,這要是一個說不好他們倆都別想好。
連二腦筋飛快運轉,很快就有了一套說辭。
“回大人,這女子是小民官道上遇見的。”
連大一聽連二這么說,當下額頭就滲出一層冷汗。
心道:‘老二這是要干嘛?是要如實說了不成?’
卻又聽連二繼續道:“那小娘子可能是與家人分散了,食不果腹好幾天了,看見我就撲了上來。”
“噓吁吁吁吁………”堂外聽言瞬間噓聲一片,顯然是不信這套說辭。
驚堂木再次拍下,聲音再次被壓了下來。
“堂外不得喧嘩,連二繼續言來。”
連二頂著眾人的探究,艱難地吞咽了口水,這才接著說:“在場的都知道我連二三十好幾了還沒個娘們兒肯嫁給我,經常流連花樓。”
縣太爺一聽眉頭皺得緊死,大手一拍桌子厲聲呵斥:“誰要聽你這些?還不重點講來!”
連二肩膀抖了抖,頂著縣太爺的壓力,低垂的頭眼珠子不住左右轉動:“小民自然沒那等菩薩心腸,便與那女子道:如果她想要一口吃的就須嫁給我。”
“卑鄙小人!”
“趁人之危!”
“這種人就該斬首示眾!”
眼看連二激起民憤,縣太爺接連拍了三下驚堂木,人聲漸小。
縣太爺微瞇著眼睛問:“本官問你,她為何追你?別左右而言他。”
連二把頭垂地,聲音里帶著哭腔:“那女子當時就惱了,拿東西打砸了小民,小的不想與她計較,偏偏她追了小民一路,小民覺得這可能是遇見了瘋子,心中害怕,這才有了昨晚的一幕,家兄也是救我心切,還望青天大老爺體諒!”
李小小要不是知道真相,還真就要被說服了,這歪曲事實本領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