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王冕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蒙蒙亮,烏云密布,不見日光,注定今天會有一場大雨。
王冕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機撥出魏胖子的電話。
“哪位?”
響了幾秒鐘,電話接通,魏胖子粗魯的聲音傳來,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和厚重的起床氣。
“魏老板還沒起床嗎”
似乎是被吵醒,魏胖子的腦袋明顯短路,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王冕?”
“魏老哥貴人多忘事,我才剛讓人把錢給你送過去,你就忘了弟弟了。”
魏胖子沒有說話,似乎在大口喝水,電話里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
良久后,魏胖子才喘著氣道:“這怎么能忘了,老弟呀,你可能不知道,哥哥我有冠心病,這么早被吵起來,換了別人,我早就一拳打過去了,也就是你……”
“這可不是冠心病,這是肝火旺盛,起床氣重,魏老哥該減肥了,實在不行,回頭弟弟在橋里給你找兩個妹妹……”王冕笑呵呵的說道,肝火旺盛這個詞,還是他最近看書剛學來的東西。
“行了行了,別扯犢子了,說吧,什么事?”魏胖子一臉黑線。
“跟你打聽個人。”
“誰?”
“許九筒。”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便傳來魏胖子幸災樂禍的聲音:“喲,怎么突然打聽起他來了,我還以為冕爺根本不怕他呢。要不然怎么敢搶他的東西,弄了半天你根本不認識他。”
“確實是不認識,這才向魏老哥打聽打聽。”王冕絲毫沒有在意魏胖子的譏諷,笑瞇瞇的說道。
“有甚打聽的,我都給你說過了,和你一樣,是個油販子,手底下養著一伙人。”
“不知道魏老哥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對了,本來說好的一個月把錢給你送過去,出了點事耽誤了一陣子,回頭我把多出這一個月的利息給哥哥送過去。”
魏胖子明顯愣了一下,這才開口道:“算了算了,當初說好的送給你,你小子能把錢送過來,已經是有良心了,什么利息不利息的。”
隨后魏胖子沉思了幾分鐘,開口道:“許九筒原名不叫這個,而是許乾,至于道上為什么叫他許九筒,是因為有一次,姓許的和別人打麻將,賭注是一座黑油站,結果呢,肯定是他許九筒輸了,當然,要是這樣的話,也就沒這個名字了。”
魏胖子緩了口氣繼續道:“許九筒最后一把,單吊一個九筒,但是對面出千,知道姓許的牌,把九筒按死在手里,后來不知道誰告訴了姓許的,這姓許的一氣之下,找上了門,直接讓那家伙生吞了九筒,聽說好懸沒搶救過來,當然,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據說是這樣,牌桌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清。”
“這么狠毒?”王冕面色微微變化。
“狠毒?你和他有什么區別,為了兩萬塊錢殺我?你們都是一類人,狗咬狗一嘴毛,大哥別笑二哥。”魏胖子扯著嗓子說道,顯然對王冕之前做的事記在心里。
王冕苦笑一聲,好吧,勉強算他魏胖子說的對。
“怎么,碰上了?”魏胖子問道。
“應該是碰上了。”王冕猶豫一下說道。
“什么是應該,碰上了就是碰上了,沒碰上就是沒碰上,不過話說回來,做你們這生意的,來錢太快,碰上是早晚的事情,擔心個屁。”魏胖子罵罵咧咧的說道,王冕的死活和他有個屁關系?
“確實有些擔心。”王冕誠實的說道。
魏胖子皺了皺眉:“什么事情我不管,但是他許九筒發家的時候,也是一路打過來的,你怕個屁。”
“我怕打不過。”
“那正好,我這廢品站招小工,一天五十塊錢,包吃包住,現結,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