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王冕天不亮便起床,前往園區買了幾份早餐,路上很是冷清,偶有貨車疾馳而過。
“大山,你一會兒陪我去一趟牛頭鎮。”王冕看著狼吞虎咽的大山說道。
“牛頭鎮?那不就是園區后面的鎮子,不算遠,聽說那里的牛肉很不錯,上次我和振圖過去給黑子買了三斤,冕子,去那里干什么?”
“去找一個人,想要對付許九筒,光憑咱們三個人根本不行,咱們需要人。”說罷王冕指了指地上的紙錢紅燭:“把這個放車里,待會兒你開車和我去,振圖在家里。”
大山點點頭,提起袋子放進車里。
“冕子,你提這些東西,該不會是去找個死人來幫咱們吧?”
不等王冕說話,一旁的振圖噗的一聲將嘴里的飯噴了出來,吐了黑子一臉。
“山子哥,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山,過去以后不要亂說話。”王冕苦笑一聲,和大山坐上車準備前往牛頭鎮。
不得不說,這輛車被大山重新改造一番,十分穩當,內飾也煥然一新,王冕坐在車內,空間很是寬敞,不由感慨萬千。
“怎么樣,冕子,以后你要是有女人了,就算在這車里玩都沒問題,這玻璃也是我換過的,從外面看不到里面,你想想,多刺激。”大山侃侃而談,唾沫橫飛。
王冕一頭黑線:“難怪振圖不喜歡你這張嘴。”
“嘿嘿,開個玩笑罷了,你不知道,上次我送我妹妹去火車站的時候,借了一輛面包車拉她行李,那車里,嘖嘖,一股子臭味,路上都把我顛吐了,等我妹妹放假回來,我開這個去接她!”大山美滋滋的說道。
王冕沒有說話,忽然想到什么,扭頭看向振圖:“振圖,那三十噸油不用藏了,要是散貨不夠的話,分裝賣了。”
“好的冕哥。”
振圖給黑子洗了把臉,爽快的答應。
大山一踩油門,車子發出轟鳴的響聲。
“等等。”王冕看向窗外,忽然開口說道。
“怎么了冕子?”大山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王冕沒有開口,視線透過車窗,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胖乎乎模樣,體型堪比魏胖子的中年人朝著院子走來。
王冕認識此人,是園區內一家木材工廠的老板,名為縐元,但二人也僅僅是王冕在園區內遛彎時見過幾次,說過幾句不深不淺的話,抽過幾根煙,談不上熟悉。
“大山,你等我一下。”王冕下車,臉上堆滿笑容,笑瞇瞇的看著縐元:“縐哥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破地方了。”
“怎么?還不興哥哥過來看看你呀?”縐元故作嚴肅,眼睛一瞪。
“縐哥說這是哪里話,我歡迎還來不及,只是我這地方,實在有些邋遢,怕礙了縐哥的眼,要是縐哥無聊,弟弟晚上請你去玩,哈哈。”王冕笑著說道。
“王老板話可不能這么說呀,你不知道哥哥我很是羨慕你,你這地方雖然小了些,但可是一點兒不破,日子過的比我舒服多了,不像我,每天張開眼睛下面十幾個人張著嘴巴吃飯,頭都疼啦。”縐元同樣笑瞇瞇的看著王冕,從胸前掏出煙遞給王冕:“上好的煙草,昨天去開會,順回來的東西,你嘗嘗。”
“縐哥太客氣了。”王冕伸手接過,放在胸口,同時推開門大喊道:“振圖,泡兩杯茶水,縐哥,進來坐會兒,喝杯茶水,弟弟這茶水比不得縐哥的,別嫌棄。”
縐元擺擺手,毫不介意,跟著王冕走進了院子。
黑子一看到有生人進來,頓時發出嘶吼聲,一臉兇惡,很是威風,振圖趕忙將黑子綁在了樹上。
進了院子,縐元上下打量一番,眼中露出光芒。
“老弟這地方真不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