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盯著小嶺菜市場,內心波瀾起伏,手指微微握拳。
他不過是蒙北道上一個小小的油販子。
而許九筒,同樣也是油販子,他王冕本來不需要和許九筒對立,不用截那一車貨,安分守己便好,可即便不截那一車貨,暗處還有一個賀酒蒙子盯著他,同樣要斗爭,說到底是他王冕內心不甘,他想站在蒙北的頂層。
想上去,就只能互相吞噬。
忽然間車門打開,許是天氣太熱,老鱉滿頭大汗的上來:“老板,打聽清楚了?!?
王冕回過神來:“怎么樣?”
“情報有誤。”
王冕懵逼:“?”
“老板,這兒確實有個人叫陳公元,但是外號不叫老驢。”
王冕眉頭一皺,劉坤應該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騙他:“除此之外呢?”
“那就多了,這個人雖然不叫老驢,但也是個牲口,叫老狗。”
“等等,你確定這個老狗的名字也叫陳公元?”王冕問道。
“確定,我反復問過了,陳公元這個名字還是那賣菜大爺說出來的?!?
“聽說這個陳公元現(xiàn)在是這里的老板,以前這個菜市場的老板叫陸臺,不是個東西,經??丝坳惞牟隋X,后來陳公元發(fā)家致富以后,花錢叫了一伙人,把這個陸臺一頓毒打,硬生生把陸臺逼走了,低價買下了這個菜市場,簽了霸王合同?!?
“但是這個陳公元也不是個東西,就剛才那大爺,要不是我兜里沒錢,都想給他扔二百了,據(jù)說這個陳公元接手以后,把這地兒當韭菜地了,這市場里的水電費,比旁邊高了整整三倍不說,租金更是貴的離譜,瞧這些商戶,來的時候好好的,走的時候,賣了兩年菜,褲衩子都買不起了?!?
王冕眉頭一挑:“沒有合同?”
“頂個屁用,誰敢不交錢,天天在你門口修下水道,一次修一年,誰頂?shù)米?,陳公元說了,他們在改善下水系統(tǒng),這事兒有合同也不好使,咱們抓了這陳公元,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老鱉本就是窮苦人家,修了幾年車子也沒攢下錢給小麗贖身,說起這事更是唾沫橫飛。
“行了,這事兒咱們管不了,總之天黑之前要是抓不住老驢,咱們幾個就得等著跑路吧?!?
“嘖嘖,要真是這樣,你就是我跟的時間最短的一個老板?!崩削M咂嘴道。
“別貧嘴了,有沒有打聽到老驢到底在哪兒?”王冕哭笑不得。
“沒有,但是打聽到了他家?!崩削M指了指菜市場后面的家屬樓道:“就住在這里,但具體哪一家不知道?!?
“大海撈針……”王冕望著那一棟棟房子,眉頭緊鎖,如今已經沒有時間去打聽了。
“你去打聽一下老驢的電話,就說咱們要租攤子,要三間,現(xiàn)在就要,這老東西能在菜市場干這些事情,必然是個貪財?shù)娜?,我就不信他不出來?!蓖趺崦嫔行╇y看。
老鱉點點頭,下車。
十分鐘后,老鱉回來。
“通了?!?
“怎么說?”
“這老家伙給了個賬戶,讓咱們把租金給他轉過去,直接進去營業(yè)就完了,他不過來?!?
“我干!!”王冕罵了一聲,有些凌亂:“這廝他媽的有毒吧?!”
“是的?!崩削M點點頭:“我也是這么說的,沒忍住脾氣把這老東西罵了一頓,結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王冕悶悶不樂問道。
老鱉指了指菜市場旁邊的棋牌室道:“這廝被我罵急眼了,說讓咱們在這里等著,他要過來弄死咱們?!?
王冕不可思議的看著老鱉,目瞪口呆。
“我是看出來了,這老驢是不喜歡吃敬酒,老板,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