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飯店。
許九筒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趙森始終站在許九筒身后,一言不發,空氣中彌漫著煙霧,除此之外只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許九筒臉色很是陰沉,有些異常的煩躁。
趙森見狀,趕忙端起一杯茶水遞給許九筒。
“出去?!?
許九筒厭煩的擺擺手,趙森松了口氣,趕忙離開,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房間有些安靜,許九筒閉目養神,似乎在思索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許九筒本想在歲月飯店直接敲碎王冕的骨頭,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敢截他的貨,敢動他的人。
只是沒想到這個叫王冕的人,選擇在鐵牛巷見面。
“鐵牛巷……是巧合嗎?”許九筒喃喃自語,蒙北數的著的人物,幾乎都知道,鐵牛巷,是沈瘸子的地盤,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事。
他許九筒還很弱小的時候,便從別人口中聽說過這個人物,那個時候,沈瘸子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時至今日,仍然如此。
許九筒不明白,一個老瘸子,一個盜墓賊,怎么會讓人這么忌憚,他不知道沈瘸子的故事,但知道這個人,據說誰敢在鐵牛巷鬧事,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只進不出。
這么多年來,許九筒沒有聽說過有人在鐵牛巷里鬧事。
許九筒長舒了一口氣,打消了心里的念頭,爬的越高,越知道上面的恐怖,許九筒不敢賭。
他沒見過沈瘸子,但人的名樹的影,如果在鐵牛巷和王冕動手,他怕自己被除名。
“也罷,讓你多活一段日子?!?
城中村。
王冕徹夜難眠。
在鐵牛巷和許九筒見面,是他下意識的想法,畢竟明天早上,只有振圖和自己去。
一旦許九筒鐵了心要和他開戰,那么他只能第一時間聯系沈瘸子。
王冕隱隱有種預感,一旦沈瘸子出手,恐怕許九筒沒有半點反抗之力,一切麻煩都會迎刃而解。
但是這樣的話,王冕日后恐怕很難請得動這尊大佛,沈瘸子的心狠手辣,王冕早就在老頭子那里聽說過。
而他和沈瘸子之間,只不過是一個人情的聯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系可言。
“可用人手還是太少了……”
第二天清早,王冕和振圖二人帶著老驢來到鐵牛巷。
老驢一臉幽怨,頭上纏著繃帶,臉上還帶著幾處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血痂,看起來很是狼狽。
時不時看向振圖的眼神,帶著咬牙切齒之意,這狗犢子,是真出手打呀?。?
同樂茶館。
王冕抬頭看了看,便帶著二人往里走去,這里是他第一次來鐵牛巷時記住的地方,沒有其他原因,僅僅是因為這個茶館的老板娘很是漂亮,頗有一種風情萬種的迷人感。
老驢心底莫名有些心慌,尤其是想到今天要離開蒙北,更是有些邁不動腳。
“你害怕許九筒?”
王冕站住腳步,輕聲問道。
老驢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不喜歡這個名字,你見了他,最好換一個稱呼?!?
“放心吧,只要你說的屬實,過了今天,我會讓你兒子安然無恙的回到你身邊。”
老驢嘆了口氣,點點頭,有些沉重的往里走去。
“對了,你兒子叫什么名字?”
“陳金寶?!?
王冕點點頭,不再開口勸慰,他不知道老驢心里在想什么,但無論老驢是否記恨上他,總之事情已經這樣了。
走進茶館,讓王冕詫異的是,李大山就坐在面前的一張桌子上,看到王冕進來,李大山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朝王冕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