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西北棋牌室后,王冕坐在出租車上,往赤水碼頭的方向走去。
路上,王冕給褚平發了個短信,詢問這個何西北是什么人,他想知道這些消息靠不靠譜。
褚平回復的很快,告訴王冕這個何西北是海青一帶的天眼。
看到這兩個字,王冕才恍然大悟,放下了手機,所謂天眼,便是號販子或者信息販子的代稱,這個稱號不是單指某個人,而是一群人,這群里人,充滿了各種牛鬼蛇神和大小王,上到玉皇大帝,下到地府小鬼,輕易不能得罪。
而且想找這些人打聽消息,價格非常昂貴,如果他王冕不是琥珀酒莊的熟人,恐怕就算給錢,何西北根本不會為他查這些事情。
想到這里,王冕不禁感嘆,無論是褚平,還是姜臣萬鐘這些人,包括蒙北的沈瘸子,這些人之所以讓人看不透,讓人仰望,就是因為這些人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網,有根深蒂固的產業,而想要立足一個地方,他王冕也必須做到這一點。
拋開腦中思緒,王冕來到了赤水碼頭。
老驢重新找的房子在距離赤水碼頭不遠的地方,房子隸屬于一家安保公司,周圍盡是安保公司的宿舍,倒是讓王冕放心了不少。
“冕子,怎么樣?”
看到王冕回來,幾人上前問道。
“打聽出來了,這個唐虎有兩個老婆?!蓖趺嶙聛恚瑢C槍從挎包里拿了出來交給振圖,這玩意兒必須得有人保管才行,否則帶在身上讓他提心吊膽。
“兩個老婆?”大山詫異道:“這老肥豬還有兩個老婆?!”
“山哥,有錢能使鬼推磨,周良那個丑蛤蟆不是還在彎月會所里養了一大堆金絲雀嘛?!闭駡D將獵槍包裹住,放在了床底,插嘴道。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大山一巴掌拍在振圖頭上。
王冕一臉黑線,當下把從何西北那兒打聽來的消息給眾人說了一遍。
“照這么說,這個唐虎很有可能把金釵送給了這個桶裝水廠的小情人了?!崩象H一針見血道。
“當然,也不排除唐虎的大老婆,畢竟他們還有個兒子,唐虎能把他兒子送去國外,那說明他對這個兒子還是有點上進心的。”
王冕點點頭,老驢分析的很有道理。
“有沒有可能唐虎把這個釵子給送去國外了,給他兒子玩去了?”大山腦洞大開說道。
“……”
沒有人理會大山。
“也就是說,我們得盯一下這個唐虎的二老婆,但是這個桶裝水廠,按冕子這么說的話,肯定很難進去,而且敢搞黑心水這種事情,連保安都是自己人?!辈駛ピ谝慌哉f道。
“不用那么麻煩?!蓖趺岚欀碱^說道:“桶裝水廠這種生意,最麻煩的就是送水工人,這種活兒太累,一般都是短期工,所以人員換動肯定很頻繁,想要盯著這個二老婆,只要想辦法裝成送水工,混進去就可以?!?
幾人點了點頭。
“對了,冕子,唐虎的這兩個老婆,叫什么名字?”
“大老婆叫沈姝,水廠的情人叫朱云?!蓖趺岽蜷_何西北給他的紙條看了看,繼續說道:“這個沈姝住在一個叫蝴蝶園的小區。”
“冕子,我怎么感覺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大山皺著眉頭說道。
王冕搖了搖頭,開口道:“并不復雜,如果唐虎直接把彭江的金釵拿給我們,即便他不給,大不了我們以后再來,但是我們和唐虎已經交過手,現在就算我們想退出,唐虎也不愿意?!?
“冕子,那現在怎么辦?”
王冕想了想,對著幾人說道:“大山,你和老柴去小河山腳,找一下這個桶裝水廠,應聘成送水工,先想辦法打聽一下這個叫朱云的女人,看看能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