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不長,路間裝有明晃晃的路燈,夜風吹過,帶著蟲鳴聲,很是靜謐。
幾分鐘后,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牌坊,上面寫著琥珀酒莊四個字。
王冕好奇的看著牌樓。
“這條路,是我們酒莊的內部路,如果想去牛頭廟,得走另外一條路,我們琥珀酒莊之所以能建立在半山腰,就是因為我們出資修了整個牛頭鎮(zhèn)的道路,解決了牛頭鎮(zhèn)五成的人群就業(yè),除此之外,還負責維護牛頭廟的修繕工作,所以蒙北才同意了這事。”
或許是看到王冕有些好奇,褚平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王冕心中暗道一聲,牛姨能在一個晚上調動那么多人,想來都是牛頭鎮(zhèn)的人們。
過了琥珀酒莊的牌坊,面前出現了一座莊園,沒有富麗堂皇的裝飾,反而很是典雅,周圍盡是綠植,仿佛隱藏在了牛頭山內。
褚平緩緩停下車,開口道:“夫人在里面等你們,我回山下等你。”
王冕和老驢下車,往莊園內走去。
四周飄散著若有若無的酒香,惹的老驢饞蟲騷動:“真沒想到琥珀酒莊原來藏在牛頭山上,冕子,這可是大手筆,遠遠不如咱們那幾根金條能辦成的事,真讓人佩服。”
王冕沒有說話,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牛桂枝時,這個女人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如今看來,牛桂枝平日里應該就待在這個地方。
這里才是牛桂枝的地盤,是琥珀酒莊的釀酒基地。
走進莊園,王冕才發(fā)覺自己宛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整個莊園,種滿了高山葡萄,一排排整齊的木架從頭頂穿梭而過,無數綠葉垂下,形成了一幅美景。
除此之外,在不遠處,還有幾座宛如麥堆般的倉庫,儼然一副世外桃源模樣。
“你要是白天過來,我還真沒有時間見你。”牛桂枝的聲音從葡萄架后面?zhèn)鞒觯趺岫ň慈ィ灰娕9鹬Υ┲簧硗鹑甾r婦打扮的衣服,頭上戴著一頂帽子,臉上的妝容都花了些。
好像和他第一次看到她時并無區(qū)別。
“牛姨。”
王冕開口叫道。
“倒是很久沒有聽你叫過我了,嘴這么甜,是怕我罵你?”牛桂枝陰陽怪氣道:“不過也是,這男人啊,一出去,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要不是我聽說你在滇西闖了禍,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王冕一愣,心底苦笑,果然女人的腦回路和男人之間不同,尤其是漂亮女人。
“這不是怕給牛姨添麻煩。”
牛桂枝冷哼一聲:“果然是變了,都學會油嘴滑舌了。”
“果然是不能和女人講道理啊。”王冕心里苦笑一聲,開口道:“牛姨,我今天晚上回來,聽褚平說你找我,馬不停蹄就趕來了,一刻也不敢耽誤。”
“行了,別貧嘴了,跟我過來。”牛桂枝說罷扭著腰往里走去。
老驢跟在王冕身后,低聲開口道:“冕子,這個女人不簡單吶。”
“當然不簡單,否則能撐起這么大的酒莊。”王冕嘀咕一聲道。
“不是,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是,你好像有些怕她。”
“滾犢子。”王冕低聲罵道,內心卻閃過一絲彷徨,他自幼無父無母,跟著老頭子長大,面對牛桂枝突如其來的關心,的確有些亂了陣腳,這股關心之意,是他從未擁有過得東西,甚至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拐過幾個彎,便是琥珀酒莊的會客廳,在會客廳的另一邊,則是一間不大不小的茶室。
“說起來,你還是第一次來我的莊園吧。”牛桂枝整個人靠在沙發(fā)上,眼中升起了一絲疲倦。
王冕點點頭,主動拿起水杯,給牛桂枝倒了一杯水,說道:“很漂亮。”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