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川線。
老驢開著車子,王冕坐在副駕上。
身后是大山和振圖兩個人,車底藏著一把獵槍和一張復合弓,正是二人的武器。
蒙北有一嶺一川,所謂嶺,指的就是蒙嶺,在蒙山里面,地勢高低起伏,山路崎嶇不平,而蒙川線則是一條筆直的郊區道路,沿途風景如畫,卻人煙稀少,整條路上只有幾個沿河而建的村落。
“這些賭徒還真會找地方,這種地方,真是只有孤魂野鬼也才過來?!蓖趺嵋贿吙粗饷娴暮诎狄贿呎f道。
筆直的馬路上,只能看到汽車的燈光疾馳而過。
如果說販油的生意都在暗中進行,那么這些地下賭場,則完全就是隱藏在漆黑當中。
“冕子,那你說錯了,我敢保證,等會兒這所謂的農家樂里,肯定是豪車聚集人滿為患?!?
“其實這種賭場在蒙北并不少,以前我和許爺在一家城中村的飯店里就碰到過,許爺玩了一天,最后帶著我們離開了,而且叮囑我們別碰這玩意兒,其實許爺不說我們也知道?!崩象H撇了撇嘴講道。
“許爺一天就輸了三百萬,差點把我整急眼了,要知道這種地方,想走人必須要拿錢,要是你拿不出錢,放貸的就站在你旁邊,那利息,甚至比唐虎都黑,我記得我們村里,前兩年就有人被挑了腳筋扔回來了?!?
老驢咂著舌感嘆道。
夜晚的蒙川線是一片荒涼,老驢開的飛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看到在道路的右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霓虹燈招牌,上面寫著胖虎拿手菜幾個大字。
招牌后面是一個寬闊的停車場,如老驢所說,這個農家樂里,的確停滿了豪車,甚至不少桌子上都坐滿了人,異常熱鬧,滿地的啤酒瓶讓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醉人感。
幾人停好車,找了個相對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
老驢翹著腿,大大咧咧的點了幾個菜。
大山則是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在農家樂里觀察了起來,不得不說,大山的警惕心越來越強了。
不一會兒大山走了回來,開口道:“冕子,看過了,這后面確實有一家養雞場,政遠建說的沒錯,但是咱們進不去,恐怕得有人帶才行。”
王冕點點頭,政遠建說過類似的話。
“這事兒還不簡單,既然這個農家樂和后面的賭場脫不了關系,那么就一定有人在這兒盯著?!崩象H喝了一口酒,開口道:“得讓他們主動來找咱們?!?
“你有辦法?”大山開口問道。
老驢笑了笑開口道:“這種地下賭場,想進去還不簡單嗎?只要你帶錢來,會有人想方設法讓你進去?!?
說完老驢抬頭,對著不遠處站著的一位服務員揮了揮手,片刻間,服務員跑了過來。
老驢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水,又指了指王冕,對著服務員開口道:“我和這位兄弟打賭,如果我讓你喝下去一杯酒,他給我兩萬,如果你不喝,我得給他兩萬,這錢呢我分你一半,你喝不喝?”
聽到這話,王冕下意識的配合起老驢,靠在椅子上,嘴角帶著嘲諷望著老驢和服務員。
站在老驢身旁的服務員,顯然有些懵,然而只是微微一愣,便反應了過來,開口道:“兩位爺,老板規定,不能喝客人的酒?!?
“不能喝?”老驢歪著頭盯著服務員,眼中帶著兇意,開口道:“這么說你是想讓我輸給他嘍?”
說話間老驢直接打開手里的背包,里面裝的是一摞摞現金,二話不說拿起一疊扔在桌子上,引來了不少人側目。
“喝下去,兩萬塊錢全部給你?!?
王冕望著老驢,心里暗笑,沒想到老驢還會這一招。
面前的小侍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