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根本談不上局的局。
鄒元在指鹿為馬,在甕中捉鱉,他本想為難一番鄒元,讓這筆交易就此作罷,沒想到這事兒在鄒元面前居然會變的這么簡單。
王冕如坐針氈,看著鄒元說道。
“老弟說笑了,哪來的什么手段,你要趙森的命,我就把趙森擺在你面前,老實說,我這誠意已經是十足。”鄒元眼底露出冷笑,看著王冕說道,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不是,你這玩意兒就是個骨灰盒,鬼知道這里面是誰?!”
大山看著面前這一幕,皺著眉頭大聲嚷嚷道。
“這位朋友,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已經說過了,趙森已經死了,不會出現在蒙北,你們永遠也不會在蒙北看到他。”
鄒元面色一冷,抬頭看向大山。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整個破木頭疙瘩放在這兒,我們怎么知道這里面是不是哪只野狗的……”
大山不服,繼續開口,只是不等他說完,就被王冕拉住了胳膊,鄒元鐵了心要做這么做,爭論根本沒有意義。
鄒元冷笑著看著面前這一幕,沒有理會大山,你想要體面,我給你體面,但是你不想要,那我就只好幫你體面了。
“我記得咱們說過,只要我帶來了趙森,那么前后六千噸,你會一分不少的給我,這事兒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鄒元望著王冕,抬手揮了揮,一旁的小潘端起骨灰盒離開了這里,說道:“只要老弟這批貨一過來,木材廠這邊,馬上安排資金給老弟送過去。”
“老子明明說的是五千噸……”
王冕心中暗罵一聲,但沒有開口,無論是五千噸還是六千噸,這批貨他絕不可能了鄒元,否則就是肉包子打狗,什么馬上送錢過來,純粹是騙人的鬼話。
王冕盯著鄒元,片刻后眉頭舒展,對著鄒元開口道:“呵呵,既然鄒哥說這是趙森的骨灰,我就權當是了,不知道鄒哥敢不敢對著菩薩的面說一聲,只要鄒哥說了,那么我相信這是趙森的骨灰,并且毫不懷疑,就算以后真的在蒙北看見了活人,也權當不是趙森。”
當著菩薩的面說一聲?
鄒元眼睛瞇起,眼底泛起一抹狠毒的光芒,王冕這話,雖然沒有任何實質性威脅,但不可謂不歹毒,尤其是對他而言。
鄒元沒有說話,指尖在桌面上輕輕叩起,背后的墻壁上,鐘表發出莎莎的響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響亮。
王冕心里嘆了口氣,鄒元這一招讓他猝不及防,根本沒有破解之法,他如此說,也不過是想出一口氣罷了。
“要是鄒哥覺得為難,這事兒便算了。”
王冕淡淡的開口,這讓鄒元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氣,盯著王冕冷笑道:“沒想到王老弟還懂攻心之計。”
“哪來的什么攻心之計,不過是見鄒哥面對菩薩時,太過虔誠,所以想讓鄒哥說上一句罷了,不過鄒哥不愿意,那就算了。”
王冕搖了搖頭,點了一根煙,靠在椅子上,望著鄒元,煙霧下,鄒元這張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就像一頭餓狼般盯著王冕。
“終于不想演了嗎?”王冕內心平靜的想到,只要他還在四道口一天,那么他和鄒元撕破臉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來的有些快了,是因為大東加油站嗎,王冕淡淡猜測,不得而知。
“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我這個人有個習慣,給菩薩上香,每天早晚各一次,王老弟來的有些晚了,今天的香我已經上完了,所以……呵呵,要是老弟不介意,明天早上,你可以過來,我帶上你一起拜一拜。”
鄒元的耐心確實不錯。
“不用了。”王冕搖了搖頭,徑直說道:“既然鄒老板誠意這么足,區區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