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就這把牌誰能收了老肥?
此時此刻,這牌越抓越大,這時老肥又抓了個大的。這可屬于啥?抓倆老 K 了。文遠也抓了個,彭程也抓了一個。
這也就說明,老肥那兩對成不了啦,開A都沒了,不過論大小,誰也沒他大。
等到最后,牌一翻開,啥玩意兒?是個J。這當口那可都炸鍋了,“2000 跟 2000,再來 2000”。這一把牌就干進去一兩萬塊,桌子上的錢底將近十萬塊了。
只見老肥把腰一挺,“你媽的,誰有我大?”伸手就要把錢劃拉過來。
彭程一把攔住,“哥們兒,收錢著啥急?”
“咋的?啥玩意兒?”老肥往下一翻牌,三個J。
老肥一坐,摸摸腦袋,眼瞅著到手的八九萬塊錢沒了,換誰不生氣?而且這回,不光本回來了,還能贏幾萬。
老肥瞅了一眼,“這牌你咋上來的?”最后,牌都不看就扣了。
老肥沖著文遠就過去了,一把翻開文遠的牌。文遠趕忙護著牌,“哥們兒,你老翻我牌干啥?”
老肥一瞧,“又他媽鬼三張,說你哥們兒,你攪和啥?爛底你還來混,擋道來了是不是?沒你上來攪和,這J能出來?這把牌我穩贏,本該是我的錢,你在這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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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姚文遠玩得多少有點埋汰,不太正經。
這牌他本上不來,純純給他表哥彭程當牌架子,替彭程扛了幾刀。要是他不上來攪和,人家兩家開,必殺老肥。
老肥脾氣爆,張嘴就罵,“你他媽跟誰打呢?”
文遠沒敢吭聲,可彭程不干了,“干啥呢?張嘴媽媽的,能玩就好好玩,別嘴巴浪嘰的。”
老肥一瞅他,“我嘴巴浪嘰咋的?就沒見過你們這么埋汰玩的。”
彭程瞇著眼,“咋的?哥們兒,多大輸贏,輸不起啊?就這點兒錢。”
老肥急了,“誰他媽輸不起?你說誰呢?尤其你,瞅你那農村出來的樣兒,滴了只瞎眼,叫喚個啥?”
他們在這吵得不可開交,有的人一看,這要干起來啊,趕緊跑到辦公室。
此時左洪武和趙三正在喝茶。
三哥嘆氣,“哎呀,這兩天小志把我整慘了,太折磨我神經了,好幾宿沒睡著覺。”
左洪武問:“三哥,咋的了?”
“上個月我給他拿了 20 萬,昨天管我要 30 萬。誰家也不是開銀行的,瘋了咋的?”
“他真這樣?”
“真的,小志我真沒法整。一天整上白粉,誰都不認識。我真怕哪天一下子給我打沒嘍。”
洪武說:“三哥,你是他姐夫,他能打你?”
“那逼玩意兒上來那股勁兒,六親不認。知道老賀不?東大橋那個。他不就整小白粉?自己在家,我聽他媳婦說,出殯那天,他媳婦講的。半夜半導體里傳來警車聲,他也不知是聽故事還是聽廣播。這一響,他開窗就要跑,他媳婦問他干啥,他說警察來抓他,必須得走。從七樓哇一下就跳了,咕咚摔死了。自己都能把自己霍霍死。我是小志他姐夫,我能不怕?整不好哪天就給我整沒了。洪武啊,我得防著點他。”
三哥正說著,門“叭”地被推開。
“三哥呀,洪武啊,我看里屋填坑那兒要動手,趕緊過去瞅瞅。”
“誰在那玩呢?”左洪武問。
“老肥他們。”
“走走走,過去看看咋回事。”
跟著左紅武,就過去了。
眼瞅著彭程要動手,拿手一揮,“你媽的,來,你再罵我一句!”
老肥哪能慣著,“我罵你咋的?你那只瞎眼珠子,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