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也信佛?”尼姑淡淡問道。
趙就沒說話,只是背著手看著菩薩畫像,眼眉低垂,似乎有點憂傷。
尼姑從蒲團上站起身,與趙就面對面。趙就看去,尼姑眉眼清秀,膚白丹唇,再加上一身素色禪服點綴,真是白紙宮女點絳唇。端的是個虛幻的美。
趙就看著有點意動,但還是虛與委蛇“法師,我這心啊,總是不穩,不知道能不能用菩薩法救我啊?”
尼姑沒回答趙就,只是轉身捧著一杯茶回來,帶著趙就在矮桌坐下。倒了杯茶,寬慰趙就,法師佛法高深,由外至里,引得趙就佩服不已,嘆息連連。
第二天啊,大太陽。
趙就扶著尼姑出了院子,頂著太陽笑道“這地方我得常來啊,佛法高深,總算領會到了......精華啊!”
扶著趙就的尼姑輕聲提醒著小心臺階,微紅的臉頰上笑意盈盈,宛如剛澆過水的荷花。
趙就揮揮手,示意不用再送,甩手丟給尼姑二十兩銀子,不對,佛門不說金銀,說緣,是二十兩緣!
出了紅顏寺,早有小廝牽來馬,趙就翻身上馬,一甩馬韁,馬兒奔跑著下山,春風拂面,如沐春光。
回到酒樓,趙就在掌柜懂的都懂的眼神里,從容回房,往床上一躺,消化佛法,溫故而知新嘛
昨晚與法師探討一晚上佛法,那法師對佛法的理解很是獨特,一番見解讓趙就大開眼界。而趙就自然不會放過學習的機會,強硬提出自己的見解,兩人從大乘佛法辯論到小乘佛法,沖突不斷,各不想讓。兩人秉持各自對佛法的理解,雖然各有堅持,但法師還是說服了趙就。學術嘛,有點沖突很正常!
跟法師辯經一個多時辰,好在法師佛法高深莫測,修為不知道廣闊到哪里,總算安撫了趙就躁動不安的心。
再睜眼,天色已經黑下來。
還沒等趙就吩咐,早已經有小二端著飯菜上來。要不說泰山好呢,連小二都這么識時務,知道趙就學習辛苦,早早準備好飯菜。
吃著肉,喝著酒,心中無比愜意,怪不得能贏得這些富家公子的心,這般周到細致的服務,誰能不喜歡呢?
雖然風景好,服務佳,但是趙就清楚,自己是帶著任務來的。吃過飯,背著手晃晃悠悠的出去。名義上是飯后散步閑聊,實際上在旁敲側擊的打聽林以寧的消息。不過幾條街下來,別說林以寧的確切消息,就是聽過這個名字的都不多。
趙就大失所望,泰山這么大,要是按著這種勢頭查下去,估計得查好幾個月,到時候林以寧還在不在泰山都不好說。
逛了一圈,心中煩悶。看來下次再有這種事,必須要有確切的消息,最好是明確的畫像,差一點也要確切的地點。這陸文玉還錦衣衛指揮使呢,可真特么的不靠譜,趙就無奈的腹誹著。
不過這事可真算冤枉了陸文玉,趙就單初想著其他事,也就沒問。陸文玉還以為趙就專業人士,不需要這些輔助。一個一時間忘記問,一個理解差了忘記給,無端端造成如今這抓耳撓腮但沒辦法的局面。
趙就煩悶不耐,心情當然不算好。這人心情一旦不好,就會尋找一些排解情緒的辦法,恰好泰山佛法莫測,真是現成的辦法。
說干就干,牽馬上山!男人前進的道路怎么能有猶豫和不決呢?每一個不曾學習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今晚,還得學習!
紅顏事,還是昨晚的小廝,看到趙就,急忙上來牽馬拴馬,一套流程無比熟悉。
不過趙就不想跟昨晚的法師探討,學習嘛,必須逐日新,日日新,知識是要更新換代的,金剛經要學,嚴華經也得學嘛,厚此薄彼可不是個好習慣。
小廝當然懂趙就的意思,喜新厭舊是人之常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