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如濃墨,雪下得大了不少,雪地上真氣波動不斷。
賀妙從長劍已經(jīng)出竅,跟束發(fā)男人遙遙相望,而一旁的張崇靜卻目光如炬看著裹著黑袍一動不動的神秘人。
“別看著我,我對你不感興趣,道長......”束發(fā)男人挪動腳步,站在張崇靜對面。
眼里幾乎沒有其他人,只是默默盯著張崇靜,好像兩人有什么舊仇一般。但張崇靜也不在意,跟誰打不是打,無非對手不同罷了,小問題。
另一邊林一言輕功施展,腳尖輕點(diǎn)追上部秀,兩道符箓落下,硬生生攔住想溜之大吉的部秀。
“急著走干嘛呢?上次還沒打盡興呢!”說著林一言手上掐訣,真氣凝聚成符箓,一股腦砸向部秀。
這是盯上我了,呵,那就陪你玩玩。部秀無所謂的想著,自五歲起他便跟著師傅在不同的國家學(xué)習(xí),茅山當(dāng)然也去過,說全部符箓都知道明顯是假話,但是五六成還是有的,而林一言對自己的忍術(shù)知之甚少。
此消彼長之下,他并不是很擔(dān)心。手里幾把飛鏢甩出,與符箓相交,真氣爆開一陣波紋。
“巴嘎,你真想殺了我??!”部秀嚇了一跳,剛剛他還想拔刀,好在留了一份小心。
“殺了你?不殺你我攔你干嘛?難不成老友敘舊故人見面?國小而無禮??!哈哈哈?!碧揭豢脴渖希忠谎猿雎暢爸S,手上接連掐訣,一張張?zhí)摶玫姆傇谥苌砭従彸尚汀?
“九字真言,一曰臨?!?
符箓逐漸成型,密密麻麻的符箓黑壓壓朝部秀飛去。
“法,火蝶。”部秀手上動作不斷,憑空出現(xiàn)一只只蝴蝶,扇著翅膀擋住滿面符箓。
“遁”,真氣余波散出時,部秀身上真氣消弭,整個人消失在原地,無影無蹤。
林一言不屑輕笑“雕蟲小技,無非是學(xué)南海派的隱法罷了。九字真言,曰:兵,曰:皆?!?
只見林一言四周浮現(xiàn)七個小紙人,憑空出現(xiàn)的符箓包裹在紙人身上,形成一個個長得跟林一言一模一樣的人影。林一言和人影同時蹲下,手掌按在地上,真氣延伸出去,在地上浮現(xiàn)一道道神秘莫測的符號,向四周蔓延開來。
“找到你了!”身邊七個人影同時消失,林一言手訣變化,散去的小符箓變成四張巨大的符箓,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一個大字:困。
“曰:陣!”
四張符箓相連,朝著一棵大樹飛去,像個籠子般想扣住大樹。這時林一言好像感知到什么,臉上表情微變,“臨!”
身邊凝聚起一張張符箓,圍繞著林一言旋轉(zhuǎn)。隨著一陣噼啪聲過后,地下多了幾十只被切割的七零八落蟲子。
趁著林一言分心不及,部秀顯露身影,幾個起落脫離籠子的范圍,擦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伸手往后腰處摸去。
“法知師父,管好你的對手,沒有他出手,說不定我已經(jīng)殺了那個忍者了。”顧不得禮儀,林一言不忿朝法知喝道。
正跟老蠱相看兩厭的法知愣了剎那后,微微搖頭,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本不想殺你,奈何你執(zhí)迷不悟,竟還想枉造殺孽,實(shí)在是欺負(fù)小僧我慈悲為懷啊……”
“但閣下殊不知,修佛之人亦可金剛怒目乎?”
話音落下法知胸口高高鼓起,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臉甚至是光禿禿的頭上都浮現(xiàn)出一個個復(fù)雜的梵文。
“吼!”
老蠱來不及反應(yīng),連同身后十幾棵大樹,被一聲大吼震成脆片落在地上。
但是詭異的是,落在地上碎片卻連一滴血都沒看見。法知可不認(rèn)為自己有這種功力,能達(dá)到這種功力的,整個爛坨寺估計(jì)也就寶樹一人。
于是法知不僅沒有高興,反而眉頭緊鎖,“控尸嗎?真是有悖人倫!